微微的光亮從門縫裏透了進來,原來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看來他們兩昨晚果真在這裏過夜了,而且還是在這個屋子裏睡了一個晚上。
還是先想辦法解開這些繩索,張浩晟目光一轉,目標鎖定在了桌上的拿排整齊的刀具上。沒再猶豫,他起身跳到了那些道具前邊,背過身子,伸手就往拿排道具撈去。
刀具的刀鋒都異常鋒利無比,張浩晟是背著身子的,看不到身後的情況,撈了好幾把才撈到了一把合手的,隻是剛才的觸碰倒是讓他手上劃出了幾道血痕。
手掌處鎮痛傳來,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反手操刀割繩子的動作也沒再猶豫,隻是這一不小心的還是會割到自己的手腕,還好刀鋒足夠鋒利,隻是短短幾下繩子便被割斷了。
張浩晟解除了禁錮,一把撕去貼在自己嘴上的腳步,解開腳上的繩索,往白千俞那頭走了過去。
他利索的給眼前的女人解開了所有繩子,動靜如此大卻沒有驚醒她,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擔憂,他扶著白千俞靠在了牆上,又搖了她幾下,叫道:“千俞姐,醒醒。”
白千俞的身子軟綿綿的,就這麼任由他搖晃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要趕緊出去,送她去醫院!張浩晟腦海裏忽而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繼而起身,目光落到了那扇鐵製的大門上。
他走到大門前,先是觀察了一下大門的構造,這門應該是新裝不久的,造工不錯。伸手推了推了,大門紋絲不動的,儼然如同一座大山。
張浩晟的目光落在了門鎖的地方,不由得嗤笑一聲,這凶手倒是保障,下了四重大鎖,如果外邊也反鎖一層的話,真是連隻螞蟻也爬不出去了。
他想到了什麼,驟然回到了白千俞身邊,道一聲:“冒犯啦,大美女。”之後便在白千俞的口袋上翻了起來,翻了好半響,最終不由得失望的起身。
眼角的眸光卻是瞥見了白千俞身旁的水泥地麵上,有一道淺淺的劃痕,讓他心裏泛起一陣疑惑,他再次蹲下身,看著那道淺淺的痕跡,看著怎麼像是一個筆畫?一撇?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一把抓起了白千俞的手,把她十根手指頭都認認真真的看了個遍。果然,她右手拇指的指甲上都是磨損過的缺口,這個印記是白千俞有意刻上去的,隻是這一撇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撇,白千俞姓白,白字的開頭也是一撇,難道是想寫跟她有關東西?不對!張浩晟似乎想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陣,繼而目光落到了大門旁邊的白大褂上。
對於這個發現,他有些興奮,沒再猶豫一下,抬腳便往那白大褂走去,伸出手便開始在那褂子上翻找了起來,卻是很讓他意外,從那褂子的口袋裏,他掏出了昨晚他給她的那把瑞士軍刀。
張浩晟握住瑞士軍刀的手緊了緊,繼而轉頭看向了那頭昏睡中的女人,不由得笑了笑,他算是大概猜出昨晚的狀況來了,既然你這麼努力的給我留下信息,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著吧,我會把你救出去的!
在一轉身,張浩晟手裏的瑞士軍刀,卻是啪啦幾聲,彈出了幾個造型奇特的工具,那些工具小巧精致,卻是與門上那些平常工具無法輕易破開的扣眼很是受用。
張浩晟沒幾下子,便破開了一層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