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翠的生活每天都很簡單,雖然她和陶家恒是合法的夫妻,並且有一個兒子,但是她們自結婚那一天起就開始過著分居生活,那個男人甚至新婚夜都不曾陪她,他情願回公司處理文件也不願多看她一眼。
人前她是人人同情的可憐女人,全世界都知道她被別人奪了男人,人後每晚獨守空閨,默默以淚洗臉,對自己的男人朝思暮想,日日盼望。
她承認自己對於這一切無怨無悔,即使再苦,她也想撐到最後。值得安慰的是陶家恒的父母都很喜歡她,一再表示想接她和小簡回去好好照顧著,可是自從自己的父親三年前去世以後,她更依賴母親,舍不得與母親分開,她還是選擇帶著兒子跟自己的母親劉虹住到一起,。
小簡的今年快兩歲了,理了個板寸頭,臉蛋肉嘟嘟的,一雙細長好看的丹鳳眼,像極了陶家恒。可是這個和他張得極像的爸爸除了病的時候會回來看他一下,其他時間都很少會來看他,也許他是想厭惡自己一樣厭惡這個孩子吧?
梁小翠偶爾會感慨道,這麼可愛的兒子帶出去人人都會羨慕,但是為什麼陶家恒對他卻這麼冷漠呢?
“媽,我跟小簡去趟超市。”小翠邊給兒子穿好衣服邊問道
“你去吧,我也約了林太太去那附近購物,到時候差不多了一起喝下午茶。”劉虹在房間裏換著衣服,回答道。
小翠對著小簡笑了笑,溫柔的說道:“走吧,跟媽媽去逛街。”
小簡的眼睛很水靈,目不轉睛的看著媽媽,笑著回答道:“好。” 張浩晟跟白千俞趕到百客隆的時候,調查工作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那個拾荒者說的那條密道在哪裏?”林震天看見小王回來,有點迫切的問道。
“根本就不是什麼密道,隻不過是構造上的漏洞,一條沒人走的後樓梯罷了。”小王笑著說:“那個拾荒者隻要每天在商場打烊之前走那條樓梯下來,就能一晚安睡停車場了,第二天開門再出去就行了。”
“帶我走走那條樓梯。”沒等林震天說完,白千俞就上前提議道。
“好的,跟我來吧。”小王笑了笑,著答應道。
小王領著張浩晟跟白千俞,按照拾荒者帶著走的路線又走了一遍。這樓道倒是幹淨,安安靜靜的仿佛被整個繁華的商場給以往在了某個角落,應該連商場的工作人員也很少有人知道這條樓梯。
走到一半的時候,白千俞突然定住了腳,她是瞥見轉角扶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那東西夾在了牆縫裏,她蹲下身,伸手輕輕的把那東西從牆縫仲抽了出來。
是一個證件?她拿在手裏,左右翻了翻,仔細的端詳著。
張浩晟跟小王也湊了過去,看著白千俞手上的東西很是好奇。
“是張學生證?”張浩晟疑惑道。
“怎麼會有一張學生證在這裏?”小王興奮得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發現,說不定隻是誰碰巧掉在這裏的。
白千俞沒說話,卻是順手把學生證塞進了自己褲子的口袋,輕聲道:“繼續走吧。”
從地麵一層走到了負三層也不算費勁,等到了以後,白千俞卻是有些驚訝,這裏居然是走到了服裝區直達的停車場。
“小張,你看吧,這樣是不是更能證明是熟悉商場裏的人做的。”小王拉著張浩晟,似乎跟他閑談一般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白千俞卻是在此時回眸,打量這身後這兩年輕的小夥子,目光落在了這個跟張浩晟差不多年紀的警員身上,同樣是健碩的身材,同樣是如同陽光般朝氣蓬勃的臉容,小王的臉上似乎充滿著這個年紀該有的血氣方剛,帶著點笨拙、有帶著點憨厚。
俗話說的沒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把目光移到了張浩晟身上,眼前這位少年,同樣有朝氣蓬勃的一樣,笑起來同樣如樣板一般燦爛好看,卻又與小王不同的是,他身上有一種氣場,渾然天成的,似乎與生俱來的氣場,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氣場。隻覺得那些暗自泄露的氣場裏,她隱隱感受到了讓人落寞的滄桑。
滄桑?白千俞覺得這個形容有些莫名其妙。
小王的目光在喝白千俞冷靜的目光對上時,還他渾身一抖,怯生生的躲開了,這個女人的眼睛怎麼像是利箭一般,仿佛要一發即中貫穿他的心底。
他的目光卻是落到了張浩晟身上,看著他正直勾勾的看著那恐怖的女人,模樣卻是似笑非笑,不禁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千俞姐,你看夠了沒有?用這麼花癡的眼神看著別人可不像你的作風。”張浩晟調侃道。
白千俞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收回了自己探視的眼神,卻是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
這句說白千俞眼神花癡的話可驚得小王下巴都快掉了,他很是震驚的看著張浩晟,心裏暗自驚歎道:這小張若不是眼睛有問題,就一定是個品味獨特的人。
“陳大哥已經列出了可疑的對象了,下午我們回警局就可以開始審問。”張浩晟看著小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