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個昨晚遇險的樓層,還是那樣敞亮的燈光,卻是在大白天,正常的營業時間裏,出奇的一個人也沒有。
張浩晟按著圖紙,順利的找到一個房間的門前,他推開門,這門是沒鎖的,兩人很是輕而易舉的便進去了。沒想到的是,進去以後裏麵還有一個房間,兩人到了那房間裏,卻是再也找不到去路了。
難道是平麵圖出錯了?白千俞心裏疑惑道。
卻見張浩晟走到房間牆正中央一個破舊不堪的文件櫃前,他停住了腳步,打量了幾下眼前的文件櫃,上邊的鐵皮已經鏽跡斑斑了,很是破鑼。
似乎看出了什麼,他抬起手,使勁的把文件櫃往左邊推,旋即傳來一陣刺耳的底板與鐵片摩擦的聲音。帶文件櫃全然推開時,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扇門。
果然暗藏玄機!張浩晟扭動著門把。門被推開了,兩人相繼進了房間,然而這個房間卻是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沒想到這裏的空間卻是這般大。
環視了一周房間的情況,裏麵的四個牆角上都有一盞吊燈,是那種有個大圓盤中間放一個圓形燈泡的老式吊燈。而這4個燈的燈光卻是不足跡填充整個房間,頭頂上方更是黑成一片,看也看不見頂。房間牆壁簡陋,隻是水泥牆,那些水泥牆坑坑窪窪的,牆壁已經發黃,還掛著日積月累的水跡。天花板看不見頂,這個房間應該是上下兩層樓連通痛得來的。
正對兩人的牆壁上都掛著一塊黑色的布簾,滿滿當當的遮住了整個牆壁,而房門的左右邊,也會是滿牆罩住了另一塊黑布。除此以外,房間裏堆放的,牆邊上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廢棄物品。
卻是正中間放著的一張鐵製的長桌吸引了兩人目光,這桌子很是熟悉,是跟城西樹林的民房裏發現的那張幾乎一樣。
而那上邊,依稀可以看見綁著一個人,那人似乎是有自覺的,正在不住的掙紮著,拚命的蠕動自己被禁錮的身體。
張浩晟和白千俞上前幾步查探那人,待看清時卻是心裏一驚,長桌上躺著的那個人,正是梁小翠!
梁小翠看見了進來的兩人,先是一驚,接著她的表情扭作一團,嘴巴被布塞著,她變得很是慌忙,似乎女裏的想跟他們表達什麼,可隻能從嘴裏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更讓兩人驚訝的是,梁小翠脖子正上方的位置上,懸吊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鋸齒刀,這把鋸齒刀由一個支架連接著,自房頂上方,就這麼的懸在了梁小翠頭頂上方不足50公分的位置。
忽而,房間悠然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把張浩晟和白千俞嚇得一驚,隻聽到那聲音實說:
“把門關上。”
聽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但能分辨出這把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似乎是從兩人頭頂上方傳來的,張浩晟和白千俞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往上方搜尋,原來這個房間還有一個閣樓,正是在那正對著的掛著滿牆黑布的牆麵上方,而那黑衣人,正站在閣樓正中間,俯視著下邊的一切。
張浩晟倒是聽話,他把門關上,然後回到白千俞身邊,微微附身,湊到了白千俞耳邊,輕聲的說:“我就說這是個火坑,周圍都是火油桶。”
白千俞由於太關注梁小翠和黑衣人,也沒發現這一點,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心裏也暗叫不妙,這樣幾大桶的火油,要是燒起來,整個商場都要遭殃。
閣樓的黑衣人依舊俯視著下邊的情況,隻聽她接著說道:“張浩晟,你掀開你左手邊那麵牆的黑布。”
“你到底想怎樣?”見叫的是自己,張浩晟眉頭一擰,警惕的反問道。
“你最好照我說的去做,不然……”黑衣人言罷,不知道從身後拿出了個什麼東西,她輕輕一按,梁小翠脖子上方的鋸齒刀突然啟動了,尖銳的“哧哧”聲傳來,叫囂著朝梁小翠的脖子落去。
“好了!我去!”張浩晟喝止了黑衣人的動作,厲聲道。
電鋸也停在了半空,隻是離梁小翠的脖頸,又近了幾分。黑衣人卻是笑了,他看著張浩晟極不情願的按自己說的,走到自己左邊那麵牆便,一把把黑色的布簾扯了下來了。
而那裏麵則是一個約兩米高,10多米長的大鐵籠。這一看,張浩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裏暗罵這瘋子該不會是想把自己鎖在裏麵把。
白千俞看著張浩晟那邊,也不住的擰眉。
“很好,聽話就對了!”黑衣人滿意的說道,接著命令道:“你把籠子的門打開,走進去,接著鎖上籠子,把鑰匙丟到籠子外邊的那條水渠裏,我警告你,你可要丟準一點,不然下麵的人就要掉腦袋了。”
張浩晟瞟了那黑衣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白千俞身上,似乎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後,聽話的進了大鐵籠。依照那黑衣人的吩咐,他鎖上了籠子,最後俯下身,把鑰匙往籠子外邊的水渠上一扔,“鏘……”一聲,鑰匙穩穩的落到了水渠裏,說來也奇怪,這水渠的水很猛,沒幾下鑰匙就已經被衝出了老,繼而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帽簷下的目光,繼而無比銳利的看向了已經孤身一人的白千俞,冷笑道:“白千俞,現在就隻剩咱兩了。”
白千俞聽了,卻是對上方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回答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名字,摸清了我們的底細,並且如此用心設了圈套給我們鑽。想必……你也不怕以真麵目示人吧?”
那黑衣人倒是爽朗一笑,道:“死到臨頭還這段淡定,我倒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