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差不多的地方,白千俞便被那些大漢蒙上了眼罩,之後一直挾持著她,上了一台越野車,再接著車子應該行駛了10來分鍾,身邊的人紛紛下車了,不難聽出來這些人身上應該都帶著重型軍火……
白千俞被他們壓下車後,一直拖著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直到她聽到了鎖鏈砰擊鐵柵欄的聲音,最後被人粗魯的一甩,把她給扔進了裏麵。
她確認自己已經不再被人禁錮後,顯示撤掉了自己的眼罩,接著拔掉嘴裏的布塊,開始打量起周遭的環境來……
原來是一個藏在地下的監牢,四麵磚牆,唯一的通風口,就是那直直有5、6秘密高度的方塊形窗戶,而大牢裏頭幾乎什麼都沒有,這10幾平米的地方,隻有左右兩邊靠牆的地方搭了兩條石磚長凳……
其中左邊的石凳上頭,還坐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白千俞沒有急著靠近那人,而是現在她對麵的長凳上,稍稍的打量了那人幾眼……是一個看著年紀比自己大一點,卻也沒大上多少的女人,準確來講更像是一位年輕的少婦。目測女人的身高應該也和她差不多,身上穿著登山服,打扮也是幹淨利落,齊肩短發,五官長得精巧細致卻不失大氣,看著就是一個豪爽幹脆的人。
“居然來了一個作陪的……”女人起身,活動了兩下筋骨後,自顧自的說道。
“他們抓你做什麼?”白千俞也不愛繞圈子,直接問道。
“不知道……你呢?”女人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白千俞無奈的苦笑一聲,回答道。
兩人的話題似乎就這樣終止了,接著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女人似乎鬆完了筋骨,坐下開口接著說道:“我隻被他們從很遠的地方突然被他們擄走的……你知道抓我們的是什麼人嗎?”
“我……大概有些眉目,不過還不是很確定。”白千俞淡然的回答道。
女人聞言抬頭看了白千俞一眼,忽而卻自嘲一笑,說道:“看來,還真是同病相憐,能關在一起也算緣分,你叫什麼?”
“白千俞。”白千俞似乎也不介意,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聽了她的名字後,又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感歎道:“還真是人如其名,一樣都是冷冷的……”
白千俞無話,又是靜靜的坐著……
“以後叫我蓉姐吧,千俞小妹……”女人見她似乎不關心自己的稱呼,也不介意自我介紹起來。
“嗯,好。”白千俞點了點頭,應了聲。
蓉姐似乎也不大介意她的冷淡,反而又一次打量了白千俞幾眼,忽而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嗯,不打緊的。”白千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淤青,此刻安靜下來,才感到火辣辣的痛。她抬眸再一次迎上這個剛認識了10分鍾不到卻對自己露出擔憂神情的陌生人,忽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幫你看看吧,我是學中醫的。”蓉姐坐到她的身邊,急切的提議道。
麵對這樣熱情的提議,白千俞先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蓉姐的提議。她點了點頭,開始把一些傷口露出來給蓉姐瞧……
蓉姐開頭看了幾處還好,接著看得越多,眉頭皺得越緊,最後終於忍不住的嘮叨道:“你說你一個小姑娘的,身上怎麼能受大大小小這麼多的傷?抓你的那些人打的?”
聽到有人在念叨自己,白千俞竟覺得有些莫名的尷尬……忙把自己的傷口又蓋了起來,回答道:“我隻跟抓我的那些人動過幾下手,其餘的傷都是昨天留下的……”她有些鬼使神差的交代道,也許是這位叫蓉姐的女人態度真像極了那些緊張病人,愛嘮叨病人的醫生,她也忍不住把自己的病情給交代了一些。
“欸,你別蓋起來,我還沒看清呢……”蓉姐見她不好意思,連忙拉住她有些無措的蓋著衣服的手,又開始嘮叨道:“你說你,身上沒幾兩肉的小女生,居然能挨這麼多的傷。跟姐說說,都怎麼受的傷?”
“是因為……保護想保護的人受得傷……”昨天的情況有點混亂,並且說起來也複雜,況且她也不知道這個看著親切的蓉姐究竟是敵是友,白千俞不想解釋太多,想了想才回答道。
“看不出來呀……看著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女生,還聽講義氣的,好,蓉姐欣賞你……”蓉姐抬眸對她笑了笑,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