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主能駕臨丞相府是丞相府的榮幸,不曾麻煩什麼,多謝王爺關切了。”
北傾顏一聽容哥哥這樣說,立時垂了頭紅了臉蛋。
白芷不動聲色地後退,再後退,趁著人家說話的熱鬧勁兒溜走。言容北寧樾和北傾顏,她一個都不對付,三個加在一起凶多吉少。
“你近日身子不好怎麼今日出來了?”
在白芷差不多都可以轉身離開的時候,言容的話又落了過來,如同一個驚雷一樣,又炸開了。
言容抽開北傾顏的手朝白芷走了過去,麵色從容溫柔地拉起白芷的手。
“手怎麼這麼涼,現在天涼了,出來該多穿些的。”
邊說著還邊褪下自己的長袍替白芷披在肩頭,北傾顏的眼睛裏麵又開始冒著小火花,北寧樾立在一旁看好戲。
“我在相府太悶了,所以出來逛逛,阿容,我的身子已經大好,我想你明日也帶我出來逛逛可好?”
唱戲就要唱全套,言容反正已經幫她把北傾顏得罪死了,從今以後就讓她好好地和言容長一出戲。
回過頭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然而唇角的糖漬還在,旁邊的北寧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言容伸出手寵溺地替她拭去糖漬,將白芷護在懷間笑道
“你想出來自然是好,最近朝堂事務不多,本相向皇上告假幾天,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都陪著你。”
北傾顏再也無法忍住,跑過來拉住言容的手急切道
“容哥哥整日幫著皇兄日理萬機,你居然為了一己之私獨占著容哥哥,白芷,你也太不識大體了。”
她還打算明天和容哥哥一起去華嚴寺上香求姻緣呢,如果明天容哥哥和白芷一起那她不是沒有機會了,這幾日容哥哥都沒有理她,現在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一定是她又用了手短迷惑容哥哥。
白芷掐了自己一把才讓眼睛裏出了些淚水,半靠在言容懷裏,刻意放軟了聲音道
“我就是不識大體,我就是想阿容陪著我,阿容,你可願意?”
這下言容都忍不住要抽嘴角了,可是依然掛著寵溺的笑意,伸手揉了揉白芷的頭
“當然願意。”
回頭看著北傾顏淺淺笑道
“公主殿下,朝堂之事,本相心裏有數,不會因為阿芷而耽誤的。”
阿芷?叫的親昵的白芷差點破功,忍不住的下手在言容懷裏掐了一把。言容吃痛,皺了一下眉頭,很快恢複。
北傾顏眼中的淚水徹底落了出來,一跺腳捂著臉跑了。本來今天高高興興地和容哥哥一起出來遊湖,現在居然變成這樣,北寧樾趕忙追了上去。
白芷伸手推了推身後的言容
“怎麼樣,我的戲不錯吧。”
他垂首看了看懷中笑靨如花的女子,不自主勾了唇角,一隻手還攬著白芷的肩頭,旁側落木紛紛,熙熙攘攘,儼然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
“明天去華嚴寺吧。”
剛剛不是還說讓她選地方,現在就要去華嚴寺,言容肯定又在謀劃什麼。她就說言容怎麼態度那麼好,原來又是另有所圖。
“好啊,我也想看看寺廟長什麼樣子呢。”
尤其是古代大氣恢宏的寺廟建築,跟著言容去,沒準兒還能見見大師什麼,可以開開光什麼的。
答應地如此幹脆,連問為什麼都不。言容料想白芷已經猜到什麼,也不多解釋。
“今天想去百花樓嗎?”
語氣溫和寵溺,白芷嚇得停了腳,抬頭看著言容,他是絕對不會因為算計了她而陪她去百花樓的,好端端的,他為什麼又對她這麼好。
“丞相大人公主殿下她們已經走了。”
所以已經不需要再演戲了,放在白芷肩頭的手臂僵了片刻,他清晰看見她眼中的詫異。在她心裏,他的每一份好都是有所圖的,而上官卿的不是所以她才會那麼信上官卿嗎?
“本相知道,本相也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對嗎?”
本來看她和北寧樾一起是奇怪的,但是看見她手裏的糖葫蘆料想是自己跑出來的,她的生辰是從軍中土匪得來的信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這個跑了出來。
白芷愣住了,言容居然知道她的生辰,雖然是拿白羅把她撿回來那一天當做的生辰,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但是在百丈山二十年都是以那個日子過的。
來了帝都以後,短短幾個月幾經生死,饒是她再怎麼膽子大也不會不怕,戰戰兢兢活下去都足夠辛苦,哪裏還惦念著自己的生辰。
“你是怎麼知道的?”
褪去了戒備,難得的,白芷也像一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