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你說的對,是我太蠢太笨看不清形勢看不懂人,但是我會學聰明的。
“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白一姑娘啊,你這是要去給北七哥哥送水?”
今日北寧樾幫陳大叔家裏拾掉在地裏的麥穗,白芷幫著陳大嬸在家收拾,晌午的時候準備給他們送點兒水,誰知道才走到河邊就遇見幾個往常天天跑去粘著北寧樾的女人。
五個人擋了她的去路,一臉恨意地看著她,恨不能吃了她一樣。白芷咽了咽唾沫,知道今天沒那麼便宜過去了。
“是啊,他們忙了一上午了,我先走了,你們有事慢聊。”
女人嫉妒起來是會發瘋的,這點她在北傾顏那兒已經領教過了,更何況現在這麼多女人。
白芷剛剛踏出一步,那五個女人湊近了些,完完全全把她圍在中間。
“平常的不得了的女人嘛,憑你也天天霸著北七哥哥,想必定然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的狐媚子,今日我們便要叫你現現形。”
說話的女人長得有些魁梧,氣勢狠辣,嚇得白芷都退了一步,穩了穩心神,站住了看著她道
“我好像平日裏沒有得罪過各位吧。”
旁側的一個女人勾唇笑了
“是沒有,今天是我們想得罪你。”
嗯?這麼直白。
“啊!”
白芷還沒反應她話的意思下一刻就被眼前那個魁梧的女人一推,田堤的後麵就是小河,修的坡道極為陡峭,上麵的小草在秋季也禿光了,沒有任何阻礙的,白芷直接掉入水裏。秋季這樣的天氣,最是冰涼。
“白一,怪隻能怪你不識大體,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你偏偏要一個人霸著。”
推她的女人立在最前麵抬眉笑道,語氣中盡是得逞的歡喜,言罷便領著後麵的幾個女子轉身離去。
“喂……你們不要走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
白芷不會水,上一次就是在水裏被刺殺的,這一次又落入了水裏。可是那幾個女人哪裏會管她,不多時已經走遠了去。河裏麵的水雖然不深,也是不淺的,她這樣長久掙紮耗光了力氣沒人救也是會死的。
如今的女人怎麼都這麼歹毒了,連人命都不管了,白芷不停拍打著水麵如是想著,嘴裏不停地呼叫。
“救命……,救命!”
河流離對麵的麥地還有些路程,正在埋頭撿麥穗的陳大叔突然抬起頭來
“我好像聽見了有人喊救命。”
他是在村裏住慣了的人,有一點兒聲響也最易察覺,北寧樾也立起來認真聽了起來,仿佛拂過樹梢的風聲中真的帶了呼救的聲音。
“在那邊。”
他指著聲源的方向扔下手中的麥穗便跑過去,陳大叔也扔了手裏的東西趕過去,兩人愈走那呼救聲就俞明顯。北寧樾聽清了,那是白芷的呼救聲,她怎麼了,怎麼會呼救呢。
腳下的步子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他甚至提了氣力用了輕功。
此時落在水裏的白芷已經快沒有力氣,頭一一次次埋進水裏,也沒有氣力再往上撲棱。
“白芷!”
北寧樾看清了水裏掙紮的人,內心的恐慌和緊張前所未有地勒緊他的心髒,那種害怕和擔憂隻有在他再也喚不醒自己的母妃時出現過。
“白芷,白芷。”
他直接跳進水裏抱起已然昏迷的女子,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好像隻要他一直叫她就可以把她叫醒似的,甚至忘記了待她起來。
“北七,你先帶她上岸啊。”
陳大叔跟在北寧樾身後趕過來提醒道,它方才記起把白芷抱起來。
“把她胸腔裏麵的水壓出來。”
北寧樾已經慌得不知所措,隻能順著陳大叔的話做,眼睛一直看著眉頭緊蹙卻怎麼也沒有反應的女子。
“白芷,你醒醒,你別丟下我,你別丟下我啊。”
七尺男兒竟然紅了眼眶,聲音裏都帶了哭腔,他自己都分不清這份恐慌是因為腦海裏母妃死去時的場景還是麵前的女子。
“白芷,老虎和那麼深的山崖都拿你沒辦法的,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他使勁兒幫她壓著胸腔裏麵的水一麵著急地說著,眼眶裏麵好似都已經積蓄了未落的淚水。
他怕了,慌了,因為一個原本不相幹的人。
“噗!”
白芷突地起身吐出胸腔裏麵的水,濺了北寧樾一身然後昏了過去,北寧樾顧不得依舊用力壓著她的胸腔,陳大叔走過去攔住道
“她吐了水應當沒事了,現在昏了過去,我們還是先回去給她換上幹衣服,否則水這麼涼她會著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