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之上的帝王在北寧樾跪下的那一刹那皺了眉頭,眼中卻透出幾絲喜悅。
“哈哈 七弟你啊,當初是我們兄弟互不信任互相猜疑,但是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大魏的江上是父皇傳給我的,我們兄弟一起守護。”
北寧樾笑了笑站了起來,抬首看著高位之上的帝王,相較之下他的笑看起來真誠坦然多了,一個不再求什麼的人,從他的眼睛看得出來的。
“言容已經走了幾天,可是朕的心裏越發不安寧。”
北寧易自龍椅上走下來,眉頭蹙得厲害,北寧樾亦看到了近幾日朝堂上麵的情況,察覺出了反常。
“丞相肯那樣爽快地離開朝堂,必然早已經謀劃好了一切,皇兄不必憂慮,你手中的權利不比言容少。”
就像他當初與言容交手時的情況一樣,不走到最後一步永遠看不清言容要動的是哪一塊,永遠是你沒想到卻又至關重要的地方。
“可是真不想被他這樣掌控著什麼也做不了,就好像無論朕做什麼說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無時無刻不在,這種感覺讓朕厭惡!”
北寧易情緒有些失控般吼了起來,嚇了北寧樾一跳,仿佛此刻的帝王就已經被人扼住了要害一般。
“皇兄,言容雖然心思深沉,可到底也是凡人,他可以算計這一切不過是他輔佐了你十幾年,了解你的脾氣秉性而已。可到底大魏朝你才是帝王,他隻是你的臣子而已。”
當前的情況下,北寧易的情緒一定不能亂,他也隻能慢慢幫忙勸著。
北寧易聽完北寧樾的話好歹臉色好了些,心情鎮定了些道
“朕當年就是太相信他了,這些年無論朝堂上什麼事情都會同他商量著,所以才會被他算計的死死的。短的時間朕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會被他看透,所以七弟,這些時日你要幫朕出謀劃策,打破言容固有的計劃。”
言容看透了他所想,未必就看透了北寧樾所想,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也察覺不了北寧樾所做的一切。
北寧易來之前就知道北寧樾找他的目的,背了雙手,與北寧易比起來沉著多了。
“丞相去了邊疆,皇上若是想知道一切不若安插些暗衛在軍中盯著他。至於朝堂上麵的事情,言容勢力根深蒂固,輕易換人不僅影響朝政還容易引起各種問題,不若從最不顯眼卻緊要的地方開始拔出。譬如六部掌握實權以及一些郡縣掌握礦產船舶鹽業的小官,換下自己的人,切斷他的退路,這樣一來,即使朝中位高權重的人是他的人,沒了這些根基一樣無法動作。而且這些地方換起來輕易許多,人選也好找。”
言容一開始就料到依照北寧易的脾性,等他一走比如先動朝堂上的大員,讓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都退下去,所以早就囑咐好那些人,讓他們自己避避鋒芒。而北寧樾的心思和北寧易卻是不同的,否則也不可以背著他做那麼多事。
而言容也想過北寧易會重用北寧樾來對付他,所以在離開之前就囑咐好了明啟如果朝堂上的變動出乎他的意料,那便換另一種法子來應對。
所以,當北寧易聽了北寧樾的建議重新部署的時候,清閑了兩天的明啟又開始在丞相府側書房暗間之中忙活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溜達到府外麵的白芷。
最近連著四五日白芷都未看見言容的影子,問了明啟也隻說忙,每一回都以各種借口把她打發了回來。
白芷心中煩悶,領了三個丫頭就出門玩兒了。
“還說有空帶我出去玩兒,玩?玩個鬼,天天忙的夜不歸戶,什麼事兒忙成這樣!”
白芷用腳趟開地上的雪,一臉的憤懣,三個丫頭就在旁邊卻當沒看見一樣。三個丫頭有趣地打量著生氣的白芷姑娘,這還好像是白芷姑娘頭一次因為丞相大人沒有時間陪她而不高興呢。
府裏的人都說是因為白芷姑娘對丞相大人不上心才一直未辦喜事,如今上心了,恐怕喜事也近了。
閔安不愧是帝都 就是這樣寒冷的天氣,街市上的小販依舊不少,因著寒冷,特意還在攤位旁放了一個紅彤彤的火爐子。酒樓茶肆裏麵人來人往的,熱鬧地就像快到元日了一樣。
換了往常白芷早就歡喜地去玩兒了,今天隻是一個勁兒同地上的雪較勁兒,頭也不肯抬。
“白芷姑娘的風寒好了?”
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了過來,白芷抬頭去看是華敏和傅寧挽了手,披了上好的狐裘立在她身前。華敏的眼神有些不對,看著她好似恨不能一口吃了她一般。
“風寒?我沒有風寒啊?”
這難道是大魏貴女問候的開場白?
白芷的話一說華敏卻是詫異了,和著傅寧上前了兩步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