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了一句離開的房間,待到快到正午的時候趁著客棧裏麵吃飯的人不多又上來叫了一遍門
“姑娘,你現在醒了嗎,需不需要飯菜什麼的?”
“姑娘,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不要我去叫人前來”
“別不是出什麼事了吧,要不然找人把門敲開吧。”
店小二叫了半晌沒有反應遂有些擔心白芷,就在他嘀咕著要撬開門的時候那門突地打開,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白芷衝出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
“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個懶覺嗎,吵吵嚷嚷一早上,煩死了!”
凶狠的目光下了那店小二一跳,提在手裏的茶壺都掉了下去,害怕地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了
“對不起姑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慢慢睡,我再也不敢來打擾你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嚇人的姑娘,像土匪一樣,比男人還要可怕。
白芷見他那副恐懼的模樣怒火也消了許多,鬆了手躲過他手裏的茶壺扭頭往屋內走
“好了,沒事了,你走吧,有事我會叫你,但是沒事你就不必來了。”
真是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土匪本性,看起來相較丞相夫人她還是比較適合當一個土匪,要不然找一個山頭接著做山大王吧。
抱著茶壺進去的白芷如是想著,如同飲酒一般提起茶壺灌了一口,小二愣愣地看著她豪放的舉動,默默關上門趕緊下了樓。
“等一下!”
小二還沒下樓就聽得剛剛的女子聲音,嚇得身子他一抖轉過去時白芷正打開門看著他不過目色友善了許多,伸手扔了一錠昨天撿的銀子給他
“你們店裏有什麼好酒給我送些上來。”
都說酒能解憂,今兒個她也試試。不就是一個言容嗎,還不信戒不了。
“好勒。”
得了銀子的小二歡喜地跑了下去,瞬間覺得這位姑娘也是眉目和善的了。
白芷旁側的房間裏麵的幾個男子立在門口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目光彼此接觸的刹那,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可憐兩個字。
想他們堂堂丞相府的暗衛,居然要憋屈地幾個暗衛擠一個房間,還要聽牆角。
早知道就不去報白芷姑娘住在客棧的事情了,現在好了,這家客棧的屋子不多,害的他們幾個人擠一個屋子,開房的時候店小二瞧著他們的眼神都是古怪的。
“要不,我們兩個人一組輪班吧?”
其中一個暗衛提議了一句,立時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當即過去抽了簽留下兩個暗衛,其他的離開了。
經過近二十日的快馬加鞭,言容總算是抵達了閔安城,往往都會出來相迎的帝王卻安穩地坐在宣政殿沒有出來。倒是北寧樾和華敏明啟一行人和著朝中的三十幾個官員來了,立在城門口也顯得浩浩蕩蕩了。
華敏的目光幾乎是釘在言容的車轎上,隨著言容的車轎而移動,攥著傅寧的手都在微微顫動。
那是言容,那是她想了那麼久的人,他沒有死,他還活著。是上蒼聽見了她的禱告嗎,讓他活了下來。
“阿敏,沒事了,他回來了。”
傅寧輕輕拍著華敏的肩頭,打心眼裏替她覺得高興。華敏回首點頭,目光中竟然含了淚意。
立在一旁的北寧樾亦目光緊張地看著車轎,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期待從車轎裏麵走出來的隻有言容一個人還是白芷和言容。
車輪緩緩停住,車轎裏麵的男子勾起唇角。
好像,當年帶白芷從百丈山上下來也是這般光景,這可惜時間都已經過去那麼久遠了,而如今車裏麵也隻剩下他一個人而已。
車夫掀起轎簾,車裏麵男子的麵容顯露了出來,那一瞬間華敏眼中克製的淚水全然落下。
是的,那是言容,那是她想念了那麼久的言容。
明啟在看見言容安然無恙的一瞬間,一直不放心的心也稍稍放心了些。那些朝中言容一黨被北寧易打壓的臣子看見言容回來更是高興不已。
北寧樾的目光暗了幾分卻又透著複雜的擔憂和喜悅,白芷沒和言容一起回來,那她在哪兒,現在怎麼樣。
“相爺!”
“丞相大人!”
華敏幾乎是和明啟同時迎上去的,言容因為傷口的緣故,臉色不是和好看,當日傷著的是筋骨,他隻修整了半個月的時間,如今又連日奔波,一般人早就倒下了。
給明啟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退下,微微拱手笑道
“本相多謝王爺和聖女還有各位大人前來相迎。”
華敏此刻歡喜地都哭了出來,哪裏還顧得什麼禮儀之類,隻是北寧樾率先沉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