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雲寂出門給兩位大爺買酒。
榻上兩具軀殼。
女的:“我腰腿疼痛,四肢無力,估計是老寒腿發作了,走不動路。”
不男不女的:“我留下來治她的老寒腿。”
雲寂咂吧咂吧嘴:“那我去買飯吧。”
“雞腿三隻,春卷八個,外加兩碗麵,一碗餛飩,丹霄飲二兩。”
“一樣。”
雲寂搖搖頭,揮了揮衣袖,拎著食盒就走了。走到街邊上,一陣氣勢奔雷的音樂卷攜過來,一夥人圍著,時不時叫好。
雲寂探了個腦袋,隻見一名蒙麵舞姬跳得正歡,腳上的鈴鐺和手臂上的金釧子讓雲寂一下子晃了眼,一不留神就被擠出來了。
聽得人說:“你看這就是秘傳的傀儡術,嘖嘖,那傀儡師手指這麼一揮,那傀儡舞姬跳得簡直比一般的人更多幾分靈動。”
“要不是孫老板肯花大價錢,人家願意來,這等高級的舞姬,怎麼也請不起來的。”
雲寂往著舞姬背後看去,的確看見一個帶麵具的人指尖有絲線和舞姬相連。
雲寂嘖嘖稱奇,沒想到人間還有這麼厲害的傀儡師,簡直可以以假亂真,那舞姬的膚色,衣著,神態,甚至一回眸的風情,都足以讓這麼多人駐足不前。
雲寂看著看著,有人撞了一下食盒,這才想起,趕緊去買了吃的,匆匆回去。
剛到門口,開了小縫,卻看見原央把月離按倒在桌子說:“擺好姿勢,不然會痛。”
月離咬咬牙紅著臉:“我第一次讓別人幫忙弄,你…小心點”
“啊~痛~別碰那裏痛~嗯啊~舒服~不要停…沒沒想到這麼舒~舒服下次我還要!”月離情不自禁發出感歎。
一聲尖銳的“啪!啊”結束了。
原央一巴掌呼在月離臉上,月離一閃身躲過。
原央叉著腰:“尼瑪,掏個耳屎而已!本大爺都快濕身了。”
雲寂已經在外麵滿臉羞紅。
剛一進去,原央摟著他的腰問道:“喲,被哪個小妖精勾去魂兒了?”雲寂一陣羞澀,遞過食盒:“……”
原央立刻接過,不再為難雲寂,一溜煙大快朵頤。
入夜,雲寂看著呼呼大睡的兩位,燃起招魂香,門前的大燈籠點起來。天還透著幾絲毛毛小雨。秋天快到了,果然黑的比較快。
巷子裏似乎回想著清脆的鈴鐺聲。
一抬頭,卻發現個美貌的舞姬立在房簷上,一行一動,腳上的鈴鐺擺動不已。
身後站著個戴麵具的人,腰間帶著個瓶子,裏麵隱隱約約可見一縷青色的魂魄。
雲寂轉身,剛要跟月離說,卻見月離已經倚在門口,笑眯眯得說道:“你知道規矩?沒有酬禮奉上,就不用開口了。”
躺在榻上的原央撲哧一笑。
“自然。”那麵具傀儡師扔過來一枚玉,月離接住,往懷裏一揣,原央立刻從榻上跳起來,腳步婀娜地想湊過去,探身子看,月離背過身說到:“不錯,有誠意”
真是財迷心竅,什麼破玉就收買。
麵具人道:“機緣巧合所得,我也沒有那個能力解開裏麵封印之物,送你或許比我自己留著更好。”
“裏麵說吧。”月離一腳勾了勾原央:“奉茶。”
那人牽著舞姬傀儡,走了進去,雲寂關好門,隻見月離眯了眯眼睛,臥在踏上,隨手撚了塊杏幹慢慢嚼,原央搶過月離剛到嘴邊的杏幹,得意洋洋跑一邊,往嘴裏一塞。
月離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來何事?”
那人沒喝茶,摘下腰間的瓶子,“我想,把這縷魂魄放進傀儡中。”
原央舉著一枚杏幹,吃驚地看著那人:“原來這是具傀儡?做的真像個大活人。”
月離趁機搶過杏幹塞到嘴裏,“哦?為何?說來聽聽?”
麵具人歎了口氣,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