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言安靜地躺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反應,深邃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夏安安“噌——”一下站在床上,毫不留情地抬腳踢了踢他。
“喂,宵夜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該回你的豪華別墅了吧?”夏安安可不想在跟他多相處一秒,還指不定會被這個家夥怎麼嘲笑呢。
可是陸楚言卻一動都沒有動,雙手枕在頭後,眼睛幹脆都閉上。
“我在這睡。”他輕聲說,聲音聽上去還真的挺疲憊。
夏安安瞪大了眼睛,仿佛被雷劈了,臉上全是不讚同:“不行!孤男寡女的,像什麼樣子!再說,我就一張床!”
“我就睡在這,你隨便。”陸楚言翻了個身。
“喂!陸楚言!”
夏安安猛虎撲食,抓著陸楚言的肩膀開始晃他,然後被陸楚言一個眼刀,立刻擊斃。
大BOSS氣場全開,不是夏安安這種升鬥小民能夠承受的。
於是在夏安安的委曲求全之下,二人,再次同床共枕了。
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夏安安曾經在陸楚言臥室的沙發上睡了一個月之久,今天夜裏再次聽著他輕柔的呼吸入睡,竟然睡得更香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在摁門鈴,夏安安搓著眼睛,趴在貓眼上一看,驚得一身冷汗。門口齊刷刷的全是陸楚言的保鏢。
夏安安有種奸情被撞破的尷尬,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陸楚言卻走過來放他們進來了。
又是這群無言的搬運工,不出兩分鍾,陸楚言的洗刷用品和洗燙好的衣服便整齊的放在了夏安安的床上。
看著陸楚言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自己的浴室,夏安安有種十分十分奇妙的感覺。感覺自己跟這個家夥生活在一起好久了一樣。
另外,夏安安不禁開始懷疑:陸楚言是不是早有預謀啊?
由於上班的地點都是在東方大廈,夏安安十分機敏地選擇蹭陸楚言的車。當然,不僅蹭了車,還蹭了早飯。
為了避免引起圍觀,夏安安勒令豪車離東方大廈的門口很遠的地方停下。
夏安安:“謝謝啦!”然後推門就要下車。
陸楚言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怎麼?還有事啊?”夏安安不耐煩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決定搬到你那裏住。”陸楚言平淡無波地陳述。
夏安安感覺自己仿佛聽見了“今天晚上地球要爆炸”!
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看著陸楚言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川臉,想搞明白他腦子裏的回路是怎麼個走法。
“請問,我剛剛聽見了什麼?”
“我要搬到你那裏住。”陸楚言重複。
“敢問為什麼?”
“我昨晚睡得很好。身為掌管這個陸氏的總裁,良好的睡眠對我很重要。”
“嗬!那又怎麼樣,與我何幹?我不同意!”
“反對無效。”
“為什麼?!你怎麼想的啊?”
“因為我已經決定了。”
夏安安要哭了:“大哥!我那個地方才四十平米。你能不能別過去跟我爭氧氣?”
“不能。好了,你可以下車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作為一位貌美如花的單身女性的名節?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一男一女,就這樣住在一起合適嗎?”
陸楚言看了一眼夏安安絲毫沒有打理的披肩發和鼻梁上掛著的沉悶的黑框眼鏡,對“貌美如花”這四個字表示深深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