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陸楚言“嗯”了一聲,然後陷入了沉思。
大個子之前一直通過高倍望遠鏡觀察著方聞公寓裏的情況,看到夏安安脫身之後立刻就給他來了電話。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他知道方聞這個人是毫無底線的,那個安萍兒更加不是個省油的燈。而自己的夏安安,卻傻乎乎的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在辦公桌前來回踱了幾步,陸楚言還是推門走了出去。
夏安安躲在儲物間裏,聽著外邊安萍兒和方聞的談話聲,實在無聊的很,同時又覺得有些好奇。於是她把門悄悄打開了一條縫想要聽個牆角。
安萍兒如同進了自己家,氣呼呼的奔著沙發就坐下來。她眼尖地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的兩個酒杯,還有夏安安在一個杯子上留下的淺淺的唇印。
“嗬!方聞,還說你家裏沒有藏人,這口紅印子是誰的?你背著我究竟還有多少女人!”
方聞不理會她。
安萍兒站起身來,開始四處地看。“人呢!在哪呢!是不是還藏在哪裏!狐狸精,你他媽在哪!給我滾出來!”
夏安安看著這陣勢,著實嚇了一跳。方聞看到安萍兒似乎要進行地毯式搜索了,不得不阻止她。
“你發什麼瘋!是我的一個朋友,早就走了,你找她做什麼?”
安萍兒停下腳步:“朋友?大白天的跟女性朋友在自己的單身公寓裏喝酒?”
方聞揉了揉額頭:“安大小姐! 我跟你隻不過是單純的身體上有過瓜葛,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是你的未婚夫,更不是你的丈夫!我認為你沒有資格幹涉我的私人生活!”
安萍兒雙手抱在胸前,有些睥睨地看著方聞:“哦?是嗎?那麼,是誰故意跟老爺子透露跟我是男女朋友關係的?”
方聞的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怎麼?利用完我就想一腳踹開?方聞,你不要把人都看成是傻子好不好?”
“你想怎麼樣?”
安萍兒看方聞的態度有些“端正”,才慢悠悠地走到沙發前坐下。
“給我倒杯酒,我要跟剛剛那個女人喝過的一樣的。”安萍兒挑著眉毛,說不出的挑釁和跋扈。
方聞按照她說的,給她也調了一杯酒,送到她的手邊。
安萍兒之前就習慣於在酒場逢場作戲,周旋於各種各樣的男人中間,於是練就了海量。她甚至比剛剛的方聞還要豪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兩抹紅暈立刻出現在她白皙的臉上,因為酒意,使她的眼波更加流轉嫵媚。她伸手抹了一下嘴,然後又極具誘惑的舔了一下嘴唇:“再來一杯。”
方聞無奈地又去給她倒了一杯烈酒,遞到安萍兒的手上:“你慢點喝。”
安萍兒嘻嘻笑著:“怎麼心疼我了?”
“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麼?”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方聞還是極為了解安萍兒的風格。她對於男人,無非是利用和占有,根本不同於普通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態度和感情。即使前一秒她表現出大吃飛醋的樣子,可未必是因為男女感情,很可能是為了接下來要談的事情預支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