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安安無論如何都不會向方聞求助。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向方聞求助的代價是什麼。那將是她給不起,也不能給的。
方聞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夏安安絲毫沒有反應,站起身來。
“夏小姐,萍兒肚子裏是我的骨肉。現在因為你沒有了,我覺得,你的確欠我們一個道歉。”
夏安安心裏開始罵娘。這個方聞,不幫自己就算了,還落井下石,真是可惡至極!
夏安安心裏恨得不要不要的,可是麵上卻不能夠表現得太過。
安萍兒見方聞站在自己這邊說話,放心了大半,更加期期艾艾起來。
屋裏屋外的人無不在聲討夏安安,安昌銘實在是頭疼的很。
他想要盡快平息這件事情,於是對著夏安安說:“安安,你就道個歉,為什麼這麼倔?”
眾人見安董事長都鬆了口,不再強硬,更加氣勢洶洶起來。
“萍兒你現在的身體虛弱,需要多休息,病房裏現在亂成這樣,對你身體也不好。
關於公司股權的分配,爸爸答應你,我會重新做考慮。”
安昌銘這是表態鬆口了,安萍兒臉上掛著眼淚,心裏卻放棄了慶祝的煙花。
安昌銘繼續說道:“外麵的那些記者,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家醜不可外揚,並且安昌銘心裏根本就舍不得夏安安這個女兒,無論她做錯了什麼,自己又怎麼忍心讓她受到輿論攻擊。
安昌銘對這些記者的來曆清楚的很,知道這都是安萍兒一手安排好的。此刻他為了夏安安,隻能妥協。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外的走廊突然安靜了起來。安靜地有點不合乎常理。
病房裏的人都向屋外看去,隻見一個男人身上穿著裁剪完美的高級定製西裝,裏邊搭配著不會出錯的白襯衫,身高腿長的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看清來人之後,病房裏的人都是一臉震驚。
陸氏集團的總裁,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安昌銘,他十分不滿的地問:“陸總不請自來,有什麼事嗎?”
夏安安沒顧上看陸楚言,而是注意到外麵鴉雀無聲的記者。原來走廊裏多了十幾位全副武裝的黑衣保鏢,怪不得這幫見了陸楚言就如同見了血的蝙蝠一般的記者現在全體噤聲呢。
“你怎麼來了?不在家陪你的女朋友?”夏安安心裏想到什麼,下意識的就說出口。
陸楚言對她沒好氣的質問沒有特別的反應,他身後的特助成俊倒是笑著摸了摸鼻子。
陸楚言走到夏安安的身邊,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
語氣裏有著一絲明顯的不悅:“出來就穿這點衣服,不怕著涼生病嗎?”
夏安安往外掙了掙,但最後還是放棄,心想,這是擔心他的孩子跟著自己受苦?
嘴上仍然強著:“不用你管!”
安昌銘看不下去了:“陸總!你這是做什麼?我的女兒已經跟你劃清界限了,你不要再來騷擾她!”
屋裏的這些個董事們是不知道夏安安跟陸楚言關係的。今天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目光呆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