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安心之後,跟之前的夏安安最大的不同是,她不再是孤軍奮戰的一個人。
雖然名義上她是一個父母都在國外,隻身回國發展的海歸。但是實際上,青龍集團明裏暗裏的力量都能夠為夏安安所用,她的力量不可謂弱小。
而她在雜誌社的第一個采訪,便是之前差點把自己置於死地那位李瓶兒。
李瓶兒目前羈押在看守所。對她的審訊還在進行當中,遲遲沒有能夠完成。
雖然自己的野心和計劃已經全盤失敗,但是李瓶兒並沒有被擊垮。她的心理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隻選擇罪名輕的認,對於謀殺之類的重罪,裝作一臉懵懂無知。
好在警方並沒有將李瓶兒的案子列為大案要案,所以審訊人員也不著急。擠牙膏一般慢慢磨著。
有時候興起了,半夜將人提出來,讓她二十四個小時不能睡覺。再或者將李瓶兒跟最凶的女犯人關押在一起,讓她嚐盡尊嚴盡失的味道。大部分嫌疑人,尤其是女嫌疑人,哪裏受得了日複一日的精神和身體折磨,早就圖個痛快交代了。
但是李瓶兒是個異類。她凶殘,狠辣,不但征服了女牢頭,還聯係了法國的律師,要走程序取保候審。
得知有記者要來采訪自己,李瓶兒嗤之以鼻,但還是欣然前往。畢竟外麵的空氣還是不錯,能夠見見牢房姐妹之外的其他人也是不錯的。
她帶著手銬,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大腦放空,等待著來采訪自己的人。
夏安安推門進來的時候,李瓶兒幾乎要從椅子上蹦起來。但是長時間牢獄的生活,讓她已經習慣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保持姿勢不變。
她張了張嘴巴,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夏安安,是你?”
夏安安沒有回應,而是帶著職業化的微笑:“你好,我是東南財經雜誌社的記者,安心。”
李瓶兒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夏安安。她心想,沒錯啊,這就是夏安安。隻不過比以前瘦一些,成熟一些,也寡淡一些。但是,仍然是之前的那張臉。可為什麼,她搖身一變,成了什麼雜誌記者,還叫安心。
“不可能,你是夏安安!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像的人!”李瓶兒說。
夏安安笑著回答:“李小姐,其實我剛剛看你的資料時,也嚇了一跳。我們兩個長得真是太像了。世界上按道理來說不該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可它就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不是嗎?”
夏安安看著李瓶兒的臉,因為長時間的牢獄生活使得原本美豔囂張的一張臉變得灰暗慘白,皺紋開始爬上了這張年輕的臉。
李瓶兒靠在椅背上,像是喪失了所有興趣一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來采訪我?我有什麼采訪的,該說的,我都跟警方說了,你大可以直接問他們。”
“你說的很對,跟警方交代的內容,我自然可以直接查看。我今天采訪的目的呢,是那些沒交代的內容。”
李瓶兒抬著眼皮,冷笑一聲:“大記者這是要審我嘍?”
夏安安沒說話,而是翻動著手中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