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有意要在自己的老板麵前賣弄本領,所以非常有“男子氣概地”給夏安安找了在廣場中間的休息長椅上找了一個位置,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墊好,然後揮揮手去辦正事了。
夏安安被他這麼紳士的行為驚了一下,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麵期待他成功返回,一麵為他的安全擔心。
金剛給她選擇的位置是精心挑選過的,抬頭正好可以觀察到譚欣銘和那個逃犯所在的窗口,目力好的人甚至可以看到他們談話時的表情和口型。
但是處於譚欣銘的位置往下看的話,則是成百上千來這個購物中心休閑購物的客流,根本無法發現有一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即便如此,夏安安也不敢一直盯著那個地方,隻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時而看一眼,以免不小心跟上邊的某個人對視。
她看見金剛的身影進去的時候,心有些提了起來。
他看見金剛就那樣大咧咧地像譚欣銘走過去,似乎跟他們交談了幾句,然後又離開了。
夏安安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隻能在這裏等著。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的樣子,譚欣銘跟那個逃犯短暫的交談結束了,逃犯起身離開。譚欣銘則繼續坐在原處,優雅地喝著咖啡。
夏安安繼續等著,可是等到譚欣銘都走了,還是遲遲不見金剛出來。她有些著急了,想要給金剛打個電話,但是又害怕破壞金剛的行動計劃。
她索性放棄了焦慮,沉心坐在那裏,放空自己。
這個時候,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坐到了她的身邊。夏安安禮貌地向旁邊讓了一下,給對方騰出點地方。
中年女人手裏拎著一個挺不和諧的黑色公文包,體積挺大,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她坐下來,恭敬地講皮包擺在膝頭,然後一動不動地坐著。跟夏安安兩個人,幾乎是兩尊木雕像一般。
過了一會兒,中年女人開口說話了:“姑娘,我能感覺到,你的身世不一般,並且,曾經受過大難。”
夏安安被這稀奇古怪開場白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她眨了眨眼睛,選擇裝沒聽見。
可是那個中年女人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一般,繼續兀自說了起來:“你是大富大貴之命,這輩子衣食無憂,過著上等人的生活。但是因為出生時辰在午時整點,所以命犯小人,注定要受一番搓著才行。
我看姑娘的麵向,今生的兩次劫難已經平安渡過一次,實在是可喜可賀。”
夏安安見她說的起勁,推測出這個中年婦女應該是給人算命掙錢的。她向來對這些事情不太相信,本不想搭理她的,可她要在這個地方等金剛出來,又不好離開。
“大姐您這可說錯了。我哪裏有過什麼劫難,我一直過得順順利利,好得不能再好。”夏安安故意這麼說,好讓對方閉嘴。
可是那個中年女人卻笑著搖搖頭:“姑娘,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大難不死,並且你那次劫難,發生在水上……”
夏安安心裏咯噔一下:“哦?那你倒說說,我遭遇了什麼劫難?”
中年女人的笑容更甚:“姑娘這是在考我嗎?我倒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