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慕靜如此一說,徐雨然心下疑惑起來,思著:“怪不得剛才聽他解釋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救了就救了嘛,幹嘛要撒謊呢?”徐雨然聽完慕靜的一番講述後,掛了電話,呆若木雞。她回想著慕靜的講述,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淚水在眼睛裏打轉,一股股地滑過麵頰。
幾小時前。
任誌傑將林泉和元瑩送回家後,正要回家便接到了慕靜打來的電話,問其有沒有見過徐雨然。因為徐媽媽見天已經黑了,一直聯係不上徐雨然就想著徐雨然是不是到慕靜那裏去了。慕靜急忙扯謊道:“小然現在在廁所呢,她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有打給你,阿姨你放心吧。”
徐媽媽聽到這話總算放心了,便讓慕靜告訴徐雨然早點回來。慕靜掛了電話,隨即連打了幾個同學的電話,希望得出些線索,但是一無所獲。慕靜又打了林泉的手機,可是對方關機。慕靜把所有可能的情況都想到了,但是終究換來的隻有失望,此時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了。
“她去哪兒了呢?”慕靜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突然想到還沒問任誌傑,雖然徐雨然和任誌傑兩人簡直就是水火不容,應該不會聯係,但是眼下已經聯係完與徐雨然有關的任何人,就差任誌傑了。慕靜急忙撥通了任誌傑的電話,詢問其徐雨然的下落。任誌傑聽了慕靜的話立即驅車來到慕靜家樓下接了慕靜,隨即去徐雨然可能去的地方找尋,同時吩咐自己眾多的關係網分頭尋找徐雨然的下落。
晚上九點。
此時已經距離徐雨然離開永安公墓近三個小時了,大家快將整個城市翻了個遍,但是一無所獲。任誌傑讓其他人先回家休息,自己則帶著慕靜繼續尋找著。
“她會去哪兒呢?”任誌傑思索著,“到底誰是最後見她的人呢?”
“剛才去“遲到”休閑屋時張伯伯不是說早上確實見了徐雨然。可是按張伯伯的說法,小然離開時應該是接近中午。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你說她會去哪了呢。”
“現在很難判斷,而且小然中午離開後是回家了下午又出來呢,還是一直沒回去,我們都無從知曉。”
“是呀,總不能問她媽吧,那樣就穿幫了。哎,小然呀小然,你到底去哪兒了呢?”慕靜說完,看著遠方長歎了一口氣。
“你確定與小然有關的人都打過電話確認了嗎?”
“是呀,全打過了,都說沒見到。哦,對了,林泉的電話關機,會不會和他在一起呀?”
“不可能,今天我一直和林泉在一起。”
“一起?你們今天一直一起嗎?幹什麼事呀……”慕靜又發揚她作為八卦新聞組主打小編的追問精神,一個接著一個問題的問。突然她自己停住了,大叫道:“啊!我想起來了,今天下午三四點多的時候小然曾經給我打電話,她還問了我一些關於林泉的事,語氣急促,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任誌傑一聽慕靜如此一說,頓時一驚,讓慕靜將徐雨然電話的內容再大概陳述一遍,等慕靜說完後,任誌傑的表情相當複雜,似乎震驚中又夾雜著疑惑。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慕靜問道,任誌傑沒有回答而是將車停在路邊思索起來。幾分鍾後,任誌傑讓慕靜先回去,自己去找就行了。慕靜看其十分堅持,便下了車打車回家去了。此時的任誌傑表情非常嚴肅,甚至有些驚慌,他想到了一種自認為最不可能的可能。任誌傑加快油門,向永安公墓方向飛馳,這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再找不到徐雨然就隻能報警了。任誌傑一路飛馳向反方向的車道望去,希望能看到徐雨然的身影,就在他即將絕望之際,他感覺對麵路邊似乎似乎躺著個什麼,因為此處偏僻,加之又無路燈,很難分辨清楚。任誌傑急忙調轉車頭,開到反方向的車道上。令他悲喜交加的是地上躺的果然是徐雨然。他迅速下車試圖叫醒徐雨然,但是對方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現在正值冬天,天氣寒冷,任誌傑脫下外套蓋在昏倒的徐雨然身上,將其抱到車上向醫院衝去。
找到徐雨然後,任誌傑讓慕靜給徐媽媽撒個慌,說徐雨然晚上不回去了。慕靜還沒來得及問在哪兒找到的,對方已經掛了。經過醫生的檢查,徐雨然隻是過度疲憊加上天氣寒冷,在戶外暈倒了幾個小時,有些高燒,但是並無大礙。等徐雨然輸完液,開了藥,任誌傑將仍在昏睡的徐雨然抱上車,帶回了任誌傑的姐姐的住所。因為現在天氣冷,家裏的條件要比醫院好的多,晚上好好修養下,明天早上燒一退就差不多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