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隻是開始(2 / 3)

大家在醫院的住院部樓下聚集著,看著元瑩上了養父母的車離開後才各自離開。任誌傑覺得時間還早,反正聚到一起了不如一起去high下,大家一致同意。任誌傑、薑皓凡、程昱、溫溫和徐雨然五人商量了下決定先去吃點飯再去玩兒,畢竟現在已經中午了,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瘋嘛。

幾人決定到任任氏集團下屬的一個飯店去吃飯,一是環境好,二是不用掏錢。大家怕一會兒玩得沒錢了,現在能省就省。經理見任誌傑進來了,急忙安排了間環境不錯的雅間,並上了些好菜。幾人邊吃邊聊天,不知怎麼就聊到了林泉,溫溫突然插嘴道:“林泉那個手機怎麼辦了?”溫溫起初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在醫院陪元瑩時聽元瑩說起過這事,所以非常好奇。任誌傑起初不願說的,但是一聽溫溫這麼說,薑皓凡和程昱也好奇起來和溫溫一同追問著,任誌傑想著這裏也沒外人就將手機的事大概陳述了下。薑皓凡和程昱聽後也覺得很奇怪,可是畢竟手機還了這麼久了也沒什麼事發生,薑皓凡和程昱還有溫溫三人竟然異口同聲地說道:“別多心了。”三人說完看看彼此,哈哈笑了起來,隨即任誌傑和徐雨然也笑了起來,大家便轉移了話題再也沒提及此事。

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新年一天天逼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色。昨日的陰霾都已散去,黎明前的黑暗終於過去了,未來是否能依舊如此平靜很難說,但是至少現在她是幸福的。

年三十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中來到了。

今年的年三十特別熱鬧。晚上,幾家人齊聚一堂,一同慶祝這個新年。在張建宇的強烈建議下,大家決定到遲到休閑屋聚餐,因為在酒店聚餐會讓人少了很多親切感與平淡幸福感。

傍晚,元瑩養父母一家、張建宇、溫溫一家、徐雨然一家以及這幾家的老人們齊聚一堂,大家圍在桌邊隨意談笑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與幸福。所有的仇恨是非,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經化為烏有。

“你不覺得我們這幾家人的關係很微妙嗎?”徐雨然說道。

徐雨然和元瑩兩家是表親,元瑩又因為養父母一家和溫溫一家串到了一起,這樣這些家庭就是以線性的關係聯係到了一起。如果將來徐雨然和任誌傑結婚,又和任誌傑一家串到了一起。溫溫又在英國結識了任誌傑,這樣線性關係又成了圓圈形的關係。

“人生的機緣真是很奇妙呀!”元瑩突然感慨道。眾人點頭認可。

徐雨然思著,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和張建宇的遲到休閑屋扯上了關係。當年,如果徐雨然不來遲到休閑屋,就不會和任誌傑撞在一起,更不會被其不小心倒了一身飯湯,任誌傑也就不會刻意去找徐雨然,林泉也就不會對徐雨然予以關注,也許元瑩的計謀就不會牽扯到他們幾個人了。如果徐雨然當年不來遲到休閑屋,徐雨然的媽媽慕容微可能就不會和張建宇伯伯相遇。如果徐雨然當年不來遲到休閑屋,也就不會見到齊雪嬌抱住任誌傑的那一幕,自己也就不會衝出去,也就不會害林泉為救自己而死。

可是這個世上根本沒有那麼多如果,發生的終究已經發生了。人生就是這樣,看似巧合卻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讓不得不感歎。

徐雨然思索許久,大家陸續發現她的不對勁兒,問其是不是有心事。徐雨然將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眾人再次點頭認可。

“我看呀,不如爸爸將店名改下算了。”元瑩對張建宇說道。

“對呀,我也覺得姨夫可以將店名改一下。”徐雨然說道。自從事情平息後,徐雨然改口稱張建宇為姨夫了,雖然張建宇聽得有點不習慣,但是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那叫什麼好呢?”張建宇說道。

“叫緣分吧。”溫溫說道。

“土!”元瑩就說了一個字。

溫溫撅著嘴說道:“你不土,你起個呀!”

“元瑩也想不出,看著徐雨然似乎有話要說,便主動提議讓徐雨然說。

“所有的緣都起於“遲到”,而現在我們聚集在這裏,可謂所有的情又歸於此,不如就叫“緣起情歸閣”吧。”徐雨然說道,“姨夫可以以此為一個亮點,想點特色菜來吸引顧客,讓大家在吃飯的同時不要忘記珍惜身邊的緣分。”

“呦!然然年齡不小,點子不少嘛,以後可以下海經商了。”張建宇開起玩笑來,然後從兜中掏出一個古色古香的小盒子,遞給徐雨然。徐雨然一見到這個盒子立馬反應這就是五年多前張建宇送給自己的那個裝玉鐲的盒子。

“還記得這個盒子嗎?我說過總有一天這個玉鐲會再次回到你手上的,現在你總該接受了吧。”

徐雨然看了下慕容微,見媽媽點頭後,接過盒子,謝過張建宇姨夫。

用餐時大家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以便日後相互聯係。記錄完電話號碼後,徐雨然隨意翻看著手機的號碼簿,當手機屏幕上呈現林泉兩個字時,她看著自己久久不願刪除的手機號碼發起了呆。徐雨然很清楚這個號已經被人買走了,留著也沒什麼用,猶豫片刻,準備按下刪除鍵,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最終徐雨然還是決定算了,留著吧。

大家聊得很投機,不覺已經將近十二點了。時間不早了,大家寒暄一陣,便各回各家去了。

大年初五。

這天是林泉父母的忌日。

五年前的今天,徐雨然在這裏了解到林泉的可憐身世。林泉死後,每年林泉父母和林泉的忌日、清明節,徐雨然都會前來拜祭。

這天,徐雨然像往年一樣前去拜祭林泉的父母。去之前,她讓任誌傑陪自己去趟林泉的家。自從林泉去世後,那個房間便被擱置下來,房子的鑰匙一直在任誌傑那裏,而任誌傑出國後雖然有時會回國下,每次回國也隻是去林泉的墓前拜祭下,但從未去過林泉的那個房子,徐雨然雖然想去打掃,但是因為沒鑰匙,所以也未曾前去打掃。

兩人來到這種陳舊的公寓,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五樓不再是從前那樣整潔幹淨,到處布滿了灰塵。任誌傑打開了門,屋內的擺設和之前徐雨然來時完全一樣,沒有任何變動。徐雨然環顧下,頓時尖叫起來,因為林泉的床頭上方掛著一幅巨大的遺像將徐雨然嚇了一跳,她立即跑到任誌傑身後。甭說徐雨然了,就連任誌傑聽到徐雨然尖叫後望過去也著實一驚,雖然屋裏有遺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可是如此龐大的遺像倒是很少見。隨後他的一句話,讓徐雨然本已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來,任誌傑說道:“是誰掛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