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許嬌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後終於有人說話。
我沒打算給她好臉色,直接開門見山道:“喂,許嬌!”
試想一,下這人恨你恨得連半夜都不忘了要派傭兵來殺你了,那我要再對她客客氣氣的,我就真是個智障!
“蘇小小,你還敢打電話過來?和你的新歡相處得非常開心吧,這時候想起我們來了?你可真賤啊”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非常疲憊,鼻音非常重,一聽就知道剛哭過。
“你才賤,嘴巴放幹淨點兒!”我頓時回以攻擊,這讓她有些錯愕,估計是她平常習慣了我的沉默和退讓,突然麵對我的反擊有點不習慣了。
“蘇小小,好,終於有點骨氣了是吧,你等著,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她一字一句說完,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我道:“許嬌,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我?綁架,暗殺,這就是你的手段?”
她被氣昏了頭胡亂吼道:“什麼綁架暗殺,我不知道!不過你就是得罪我了,你奪走我的愛情,就連藍齊,藍齊我為他好去勸他,他居然為了你罵我!他第一次對我發火居然是為了你!”
也不知她說的綁架暗殺不是她做的是不是真的,這氣頭上說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倒有幾分可信,隻是她後麵說的,令我有些雲裏霧裏。
藍齊竟然對他發火兒了?他那樣的人是輕易從不發火的。記得高中時聽他室友說過,他們為了試試他的脾氣有多好,同時約好將十幾雙臭襪子放在他的被子裏。
可就連這樣過分的惡搞都沒能令藍齊生氣過,不過據說從那以後,他的室友再也不敢這麼做了。因為後來藍齊默默的將那十幾雙襪子用打火機點燃關上窗戶,並將他們一起鎖在寢室裏,讓他們真正的感受到了一回什麼叫臭襪子的“芬芳”
舊事浮上心頭,我略略的走了一會兒神:“他罵你做什麼?他怎麼了?”
許嬌見我問到她的痛處,忽然火了:“你問我他怎麼了?他那傻逼喝酒喝到胃穿孔,現在在醫院躺著,你說怎麼了?”
看來許嬌真是被藍齊給氣得厲害了,竟然開口罵出粗話。一個貴族名媛被逼到這個份上,我忽然有些同情!
我掛了電話,獨自打車去許嬌電話說藍齊住院的醫院。
等到了又一路問了醫護人員才找到他的病房,我站在門口從門上的觀察窗裏,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睡顏,心口就裝滿了疼與愧疚,可就是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病床邊上的窗子掛滿了窗簾,屋子裏看著很冰冷很孤獨,他這樣身邊竟然一個陪著的人都沒有。
喝酒喝到胃穿孔,難道是因為我和他說的那些話?
明明是他騙了我,明明我和他的結局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個悲劇,我說服自己徹底放手卻看到他這副禿廢的模樣,可我若此時進去又算是什麼呢?
這時病房外忽然路過一對老年的夫妻,老大爺坐在輪椅上,麵部表情僵硬像是得了老年癡呆,身後推著他走的是笑著跟他不停說話的老奶奶。他們這樣都能笑著走下去真令人羨慕!
我得到啟發,終於輕手輕腳的進去無聲的站在藍齊的病床邊看著他,平時暖和的俊臉,現在變得眉頭緊,雙唇微白。
我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後,門口忽然進來一位查病房的護士,她見我時臉上表情微微詫異:“你是他家屬嗎?”
我擺了擺手,手小聲道:“不我是他朋友,我先走了!”
她詫異的看著我:“剛來就走?”
我越過她不再答話快步的向門口走去,可剛走兩步便聽到身後的有人叫我。
“小小,你站住!”
聲音顯然是剛才明明在睡覺的藍齊說的,我心中狐疑,他怎麼就知道我來了,也不知他剛才是真的在睡覺,還是故意閉目養神。
護士查看了各個數據後,對藍齊說下午可以出院了,然後看了我一眼離開了。我也隻好轉身看著藍齊。
……
“聽說你是喝酒喝的胃穿孔,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我搬了根凳子坐在他旁邊板著臉問。
他坐著目光看著我精神已經好點兒了:“是許嬌告訴你的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卻對此問題不答,隻忽然用一種我從未見過我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像是要將我的靈魂看穿。
我被看得不自在打算離開,剛起身便聽到他在我身後堅定道:“其實你和曲湘一點兒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