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永寧鄉最後的記憶,是宮贏天死死拉著我出門而去,身後的王大媽露出十分扼腕痛心的表情目送我們,讓我有些同情。
出了旅館宮贏天徑直將我一路拉到外頭早已停好的車邊,我看到裏頭坐著臉色不大好盡量將我屏蔽的葉鈴有些躊躇。
一看到她我便自動想起那天診所,她進來看見我給宮贏天換衣服的表情,這讓我莫名的產生一種罪惡,我有些不大受用,不就是給他換了次維尼熊的衣服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被宮贏天整了那麼多次又有機會說什麼了嗎?
可最後迫於宮贏天的壓力,隻好硬著頭皮坐到她旁邊,其實我也不想和她坐在一起的,可鑒於專門開車的司機旁邊坐的是宮贏天,這車好是好,就是位置和普通車的設計差不多,我隻好老實的坐著默默忍著。
臨走時我忽然提醒道:“我們不等趙小宋嗎?”好歹那家夥這次還幫了我的忙,就這麼扔下他太不夠義氣了。
可回答我的是眾人的沉默,以及宮贏天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的冷暴力,我隻好閉上嘴任車子飛快的開離永寧鄉。
到底宮贏天這車性能,確實比那些搭載了十幾人的客車要好出不知多少倍,我們幾人一直開往目的地h市,一路也沒停過,所以比來的時候快很多,天將將暗下我們便到了市區,一路上都是無聊的沉默。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料想以趙小宋的智商這時候應該也找到車回來了吧,而反觀我旁邊這位依舊臭著臉的高冷女神葉鈴,我頓時替趙小宋感到壓力。
坐了一天的車,我又累又餓又困,於是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將睡不睡間我仿佛聞到了車子裏的煙味。
車外的霓虹與車內的涼涼的燈光相映,原來宮大boss正一隻手搭在車窗上吸著煙。
我皺了皺眉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我被車外的嘈雜聲吵醒,睜眼便看到葉鈴臉上不悅的推了推我。
“到了,還想睡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著表哥親自抱你上去嗎?”
我腦子頓時清明一片,打開車門下去,果然看到宮贏天泰然的身影在看著我,估計是真的在等我。
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建築我抓狂的想,終於還是回到這裏了啊。
燈光通明的大門口,是以王嫂為代表身後成排立好的所有傭人,向我們鞠躬表示歡迎回來。
我沒有習慣這樣的場麵,所有直接被嚇了一跳,試想一下我們這樣現代的社會,還有人家是以這樣古典的禮節生活方式,要不是太古板了,那就是得高端講究成什麼樣兒啊!
葉鈴估計也有些累了,她揮了揮手讓傭人們準備熱水洗澡和晚飯。我倒吸一口涼氣跟在宮贏天身後一起往裏走。
王嫂在看見我後,再次露出和藹的微笑,看得我恍如隔世般。
我一路上仔細的想了想,終於想起一件事兒來。
對了,我還有一兒子粥粥呢,這麼久了也不知宮贏天把他給弄到哪裏去了。
想到這裏到他麵前直接問道:“粥粥呢?你究竟把他給弄哪兒去了?”
宮贏天依舊保持著高高在上,不染一絲凡塵的樣子,轉頭看著我像是失憶般的反倒好奇問我:“粥粥是誰?”
看著他這副耍賴的模樣我頓時火了,居然問我粥粥是誰,他是我兒子,白天在王大媽麵前不是自己承認得挺幹脆的嗎!
不過我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終於明白他這是逼我妥協粥粥的新名字……宮銘!
真是小肚雞腸處處計較
“宮銘在哪兒總知道了吧!”
宮大boss見我改口,臉上緩和不少,不過卻依舊不肯透露,隻摸了摸額頭:“最近我被某些人氣得有些糊塗了,想不起來他在哪兒了!”
我頓時想一拳給他掄過去,但想了想他肯定不至於傷害粥粥的,我便忍住懶得和他計較轉身就走。
看了看這偌大的別墅,再看了看外頭這不早的天,我終於忍不住小聲走到收拾東西的王嫂身邊問道:“今晚,我住哪兒?”
王嫂看著我好笑的提醒我:“這當然是你和老板睡一個房間啊,不一直是這樣的嗎,再說這裏雖然其它房間多,但是都沒收拾不能住人”
“我可以收拾!”
“但可能有老鼠,或者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