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木乃伊暫時和平相處了兩天,這兩天來了不少專家輪流來看他,有骨科的,心髒的,腦科的,甚至連神經科都來了。
在最後那位某國際知名神經科專家,對著隔壁床的木乃伊搖頭總結性對他的手下道“他這是心病的時候。”我將嘴裏媽給我爸燉的雞湯一口噴出來。
房間立馬寂靜了,氣氛冷到極點。
對麵的木乃伊十分生氣,對著他的兩個手下道:“看什麼看,都說了我這是重傷,專家都說了是心病那就再去給我找心髒專家。”
一名手下苦著臉看著眼前這位脾氣十分火爆,半點不像重症患者的少爺:“你昨天不是才趕走兩個心髒……專家嗎。”
我再次憋著笑,看著對麵事態的演變,連我爸媽都默默靜聲,一邊示意我不能隨意嘲笑人,一邊和我一起聽著。
“他們治不好我,就是庸醫,再去跟我繼續找。”
“是,少爺。”
專家黑著臉和那兩人出去,估計他這輩子是頭回遇到這種極品病人。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對麵的木乃伊才逐漸平靜下來,不過雖然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也能猜出他此時的煩躁與寂寞。
“看他一個人也挺可憐的,小小,你把這雞湯給他盛一碗端過去吧。”我爸忽然說。
我嚇了一跳,本來想說那隻木乃伊都是裝病,脾氣不知道有多壞,又霸道不講理,不過看見我爸同情的模樣我還是忍住了。
“這是我爸讓我給你的。”我將一碗雞湯遞到他麵前。
木乃伊看了我一眼:“你喂我?”還是那副不可一世傲慢的語氣。
不等我說話,我媽已經走到我身後看著他笑道:“人家傷成這樣,手又不能動,還是我來吧。”
“媽,你別這樣,他是……”不想看到我媽的善良被騙,我剛想阻止卻看到木乃伊遞來一個狠狠的眼神。
說話間,我媽已經將木乃伊稍稍扶起來靠在背後的墊子上,又端起雞湯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我驚得合不攏嘴,木乃伊也有些驚愕或許剛才他隻是賭賭氣,沒想到我媽真的會喂他吧,而且奇跡的是他竟然真的張嘴喝了。
“都是一個病房的,互相照顧應該的,而且之前我們住進來還要謝謝你呢。”我媽和藹道,感覺像對自己家親戚的小孩。
“媽啊!”我無奈的感歎。
而床上的木乃伊朝我遞來一個無辜的眼神,然後理所應當的接受我媽的照顧。
……
在我爸出院的前一天早上,我媽陪著我爸去醫院外麵走走,而我則繼續無聊的守在病房裏,拿著手機在聊天軟件上掛著。
忽然,一個消息提醒響起,我欣喜的打開發現是藍齊發來的,差點開心的在原地轉圈。
“中彩票了?”一個冷冷不屑的聲音傳來。
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不過此時我心情好不與他計較。
看著手機上那條消息:“我打算在國內念大學。”真好,這樣以後還是有機會再見到藍齊的了,原本以為他之前一直打算去美國呢。
我打算將這個好消息與趙文文分享一下,於是迫不及待的出門。
“你去哪兒?”木乃伊慵懶又奇怪的問。
我開心的小跑到門口,心情大好的回頭對他一笑:“不告訴你!”
“切!”一聲冷哼,木乃伊繼續看報紙。
“對了。”我忽然倒回來,跑到他麵前,從兜裏掏出剩下的一顆糖:“今天我很開心,請你吃糖!”
“什麼?”木乃伊措手不及,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