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下來,自然就要開始各種部署。因為還要防備著曆劫突然歸來,所以,一切準備部署都是緊鑼密鼓的。
不管是崔言智,還是夜流觴都想不到,當初的那個柔弱女子,現在已經有了一種如同指點江山一般的氣魄。
從決定攻打彌勒宗,她所想的,並非全是營救雪暮寒,可以說已經是站在天魔宗的立場上去思考問題了。
她召集了閔南亭,詢問金針提升之術的進展情況。並且繼續同顏如魅極其手下的那些女子研究禁仙陣的運行。最後與夜流觴商量,在整個天魔宗的護宗大陣的基礎上,加入了禁仙陣。
不但如此,在天魔宗與聖獸宗交界之處,也利用山川地形,隱晦的布置起禁仙陣來。平日不輕易啟動,一旦聖獸宗真是趁著他們攻打彌勒宗的時候偷襲,立刻便能夠派上用場。
對於沈衣雪同顏如魅研究禁仙陣,並打算在攻打彌勒宗的時候動用,夜流觴有些不解:“那些彌勒宗的佛修,比起劍宗的道修更加清心寡欲,你用天魔舞陣,那怕是混雜了禁仙陣,能夠發揮出作用麼?”
沈衣雪自然是不認同夜流觴的觀點:“若是玉佛子真的清心寡欲,又如何會對我的化雪禪衣念念不忘?又如何會通過落冰湖侵入劍宗境內,掀起落冰湖之戰的序幕?又如何會漁翁得利,趁機撈取好處,並扣押雪暮寒?”
見夜流觴若有所思,沈衣雪又道:“清心寡欲太久,也許天魔舞陣對那些佛修,更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夜流觴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話,隨即又道:“不過,籌備歸籌備,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的,能夠吩咐其他人去做的事情就交給手下人去做,莫要太過操勞。”
沈衣雪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夜流觴的關心。
而顏如魅被丁赫製住的真氣,在沈衣雪與夜流觴商定攻打彌勒宗之後,沈衣雪便決定去探視對方,夜流觴雖然不太樂意,還是陪同著她一同去了顏如魅的住所。用沈衣雪的話說,就是“不要寒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的心。”
依靠著化雪禪衣和伽藍冰魄針,雖然丁赫的手法古怪,讓沈衣雪也頗費了些周折,不過總算是圓滿解決,恢複了過來。
對此,顏如魅自然又是感恩戴德,對沈衣雪各種感激。
隻是,沈衣雪心裏明白,顏如魅此人,真正忠心的,既不是她沈衣雪,甚至不是夜流觴,而是天魔宗!
隻要一切對於天魔宗發展有益的人,她都會忠心。隻要一切對於天魔宗發展有益的事情,她都會去做。
所以,她才會摒除成見,想要收留安似君。那是因為現在的安似君可以說是唯一一個了解雙修門情況的人,而與個人恩怨無關。
隻是夜流觴不同意,她也就沒有堅持,畢竟夜流觴的宗主地位擺在那裏,還是讓她畏服的。在夜流觴一番警告之後,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安置了安似君,總之是沈衣雪從未在天魔宗再次見到過這個人。但是,從各個路口的把守口中,沈衣雪也知道,顏如魅近來根本就沒有帶人出去過。
不但顏如魅沒有,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看到過這個安似君出現在某處路口並離開天魔宗過。
再往籠統裏說,近期就沒有女修離開過天魔宗!
也就是說,安似君如果不是被顏如魅殺人埋屍,便是被顏如魅藏在了天魔宗的某處。
至於顏如魅與夜流觴之間到底有沒有除了主上與屬下之外的關係,沈衣雪一時倒是看不出來什麼了。其時也正忙著籌備攻打彌勒宗的事宜,幾乎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提升自身修為和如何具體部署上麵,誰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男女之事。
戰天劍從那次在關押衛明傑的山洞中,質問過沈衣雪是否喜歡過夜流觴這個問題之後,就再一次沉默來,不過也不是完全的沉默,而是開始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不再糾纏與沈衣雪曾經的青梅竹馬和拜堂成親的事情,專心地做了一把劍,一把認沈衣雪為主的劍。
對此,沈衣雪心中反而有些隱約的歉然,心裏想著,何時曆劫歸來,必定追問他一番,看是否還有法子來補救,讓原銘的真魂脫離戰天劍,哪怕是從此進入鬼界,再入輪回也好。
當然,她也隻是在心裏有著這個想法,別說現在曆劫不在,就是曆劫在,也是要等救出雪暮寒來,一切安定下來再說。
何況,曆劫隻是知道的比普通修者更多,卻也未必就真的有法子解決,若是現在貿然開口給了戰天劍一個希望,到時候任何人都無力回天,豈非是再次打擊對方一次?
所以,沈衣雪也隻是將這個想法埋在了心裏,不曾向任何人透露。
最初被沈衣雪提升夠修為的方寧泰,修為進展迅速,甚至都出乎了沈衣雪的意料,對於沈衣雪也更加感恩戴德。
沈衣雪經過一番思考,決定讓其同莫離憂一起,鎮守在天魔宗與聖獸宗交界處的禁仙陣旁,守好門戶,省的聖獸宗的人到時候乘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