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女隻當這裏的山村孤莊,隻顧肆無忌憚的秀著恩愛,談論著未來的美妙計劃,哪裏知道他們的談話都清清楚楚的聽在雷凱和陳眠雪的耳朵裏。
“老王家的老妞真不要臉,嗯,你爸爸也不是人。”
看著陳眠雪滿臉的羞辱憤怒,幾乎是忘情的死死抓住自己的手,雷凱無不憤慨同情的低聲說道。
“我媽媽真可憐……”
陳眠雪憤恨的低聲說道。
雷凱趕緊噓道:“別出聲,你爸爸下來了。”
果然陳德生推著自行車框框朗朗的下來了。
雷凱拉著陳眠雪趕緊深深地縮下身子去。
陳德生隻顧想著快去快回,更想不到眼前的蒺藜叢裏會躲藏著自己的白癡女兒。
對於陳德生來說,女兒是個白癡在他的心裏還是根深蒂固的,雖然最近陳眠雪表現的很反常,尤其是竟然和一個陌生女人一起跑到蓮花鄉鄉政府來找他回去,但是陳德生還是固執的不肯往深處去想。
陳德生絕不會承認自己的白癡女兒忽然之間無緣無故的就變得聰明伶俐了。
他和張麗榮一樣,首先是認為陳眠雪現在畢竟是逐漸長大了,一個白癡自閉的孩子長大了是多少會開一點竅的,他也好久沒有回去了,陳眠雪忽然會多說幾句話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最主要的,可能是自己老婆對這個傻瓜女兒反複訓練教育的緣故,張麗榮可以事先編好一套說辭,然後不厭其煩的交給他們的女兒,然後再指使別人帶著陳眠雪來找他。
畢竟,張麗榮在他麵前已經黔驢技窮了,兒子陳浩宇又要上學,能和他廝纏的,隻有他們的傻瓜女兒陳眠雪了。
陳德生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所謂利令智昏情亦可以令智昏,陳德生現在對王韻正處於如癡如醉狀態,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簡直也勻不出理智去多想請他的,
和陳眠雪他們來的時候一樣,陳德生也必須得推著自行車走出一段路到了河堤才能騎上自行車。
目送陳德生上了河堤騎上自行車走了,王韻才回身走回自己的小院。
雷凱拉著陳眠雪從蒺藜蓬後麵站了起來。
“怎麼辦?”
雷凱問道。
“我們先回你家去。”
陳眠雪輕輕地說道。
胡八亂子對著王韻小院陳舊不堪的院門抬起就是一腳。
隨著“嘭”的一聲巨大撞擊聲,小院的兩扇不甚牢固的門嘩啦一聲往裏敞開了去。
“啊……誰?”
裏麵一個女人驚恐萬端的尖叫聲叫胡八亂子感到很得意:“臭賤人你給我們滾出來!”
小二子低聲笑道:“媽的,膽子真小!”
許誌明已經帶頭竄過院子,衝向那扇發出聲音的緊緊閉著的房門,用手裏的木棍使勁的敲打著門板震天的響,高聲叫喊道:“開門,開門,快開門!”
“你你你……你們是什麼人?誰叫你們來的?”
裏麵的女人顯然嚇壞了,結結巴巴的問道。
房間裏還有一陣奇怪的慌亂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