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軟軟的聲線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怒意。
尺惘聞言,沒有說話,腳步頓時快了不少。
嘴上不說,身體到挺誠實……
走了約莫有一刻鍾,彎彎道道拐了就有約摸十幾個,直到走到了一麵在尋常不過的牆壁前,尺惘終於停下了。
“就是這裏。”
他十分不情願的看了季尤一眼。
“看我做什麼?吧結界打開?”季尤作勢將劍靠近涼葵的脖子。
“我打。”
他手麵朝上,翻出一顆圓潤的珠子,那綠色熒光的珠子漂浮在他的手中央。尺惘看了季尤一眼。
季尤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還沒有來得及攔住他,珠子便像是流星般飛了出去,不見了蹤跡。
“尺惘!!!”真是不該這麼早就掉以輕心,季尤瞪大了眼睛,手腕一轉,劍勢極快,朝向尺惘的右手腕劃去。
“啊!”隻聽尺惘的一聲慘叫,他的右手腕便被劍刃狠狠地劃過,此刻右手與手臂竟隻有一層皮連著。
“本姑娘宅心仁厚保你周全,你倒在這裏給我使起小動作來了,真的以為我不敢拿你倆怎麼樣嗎?我從來不喝你們這幫無趣之人開玩笑。”
季尤目光一轉,看向涼葵。
劍鋒一轉,涼葵的左手便也有血液噴湧出來,傷勢與尺惘如出一轍。
“剛好湊成一對,真好是不是?”少女的笑容有些邪惡,她繼續說道:“我再跟你說一遍,你要是想活,就老老實實的,我夷光今天,就算是落個屍骨無存,萬劫不複的下場,也要見到雲頓!!!”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想不想保住這條命了!!!”少女的衣袂發絲無風自動,流光般的雙眸中透出陣陣寒意。
尺惘自詡比季尤多活好幾百年,但也被這個絕對意義上的晚輩給嚇住了,在她麵前,他多年上位者的尊嚴和氣勢竟沒有絲毫作用。
季尤不再給尺惘時間,直接將劍架在了涼葵的脖子上,涼葵現在是真的怕了,臉色白的像是石灰一般,冷汗從額角一滴滴流淌而下。
當血滴漸漸從反抗不得的涼葵脖子上一滴滴流下時,胸前的衣襟都染上了血腥的顏色。尺惘終於咬牙開口道:“我開。”
季尤絲毫沒有鬆手,繼續將劍向送往更靠近動脈的脆弱之處。
“我說我開!!!!”尺惘大叫著,看著臉色蒼白嘴唇沒有意思血色的涼葵,有些後悔的大叫。
“那你就開呀。看看是你開得快還是我的劍快。”季尤斜睨這尺惘,不以為然的說道。
尺惘是真的急了,他伸著沾滿右手血跡的左手,又拿出了一顆珠子。
珠子沾染上血跡,似是越發經營剔透,在這漆黑一片中散發出唯一的光芒。
“滴答滴答……”一片靜謐中隻有水滴滴落地麵的聲音。連呼吸聲都不太分明。
尺惘將珠子緩緩壓入牆壁。
光芒綻開,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讓站在一旁的人都閉上了雙眼。
除了季尤,護體靈氣遮不住這邪門的光,她的雙眼被太過強烈的光芒刺得流出了鮮血。
她看到耀眼的光芒將整一塊黑色的牆壁渲染,漆黑冰冷的牆壁慢慢的變成了透明的流體,像是逐漸融化的偏亮冰塊,直到她看到了裏麵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