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喝完了粥,走到玄關處,換上鞋子,出門遛小天哥,一路坐電梯到一層。
電梯門一開,小天哥就跟瘋狗一樣,倏地一下溜出了門,滿世界撒歡的跑,傅任苒跟在小天哥的身後,雙手插進外套的口袋,慢悠悠的散著步。
過了一會,小天哥似乎有些累了,伸長了舌頭,在花圃裏這聞聞那嗅嗅的,傅任苒怎麼叫都叫不走,她沒辦法便由著它去發情。
陽光正好灑在傅任苒的身上,像某個人寬廣的懷抱,暖暖的,很溫柔,她回過身,一輪耀眼的太陽掛在碧藍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朵,陽光很刺眼,她微微閉上了眼,仰起頭,享受日光浴。
曬的久了,便覺得有些困乏,傅任苒走到一處大樹下,找好角度,背靠著大樹,席地而坐,一半身體隱在樹的陰影下,一半身體繼續享受陽光。
過了一會,小天哥似乎是占完領地了,幽幽的走到傅任苒的身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四肢蜷縮著,把腦袋搭在她的腿上,閉上了眼睛曬太陽,她垂眸笑了笑,伸手撫摸它灰色的狗頭。
突然路邊走來兩個中年婦女推著嬰兒車,在大樹的另一邊,直麵陽光,邊逗著孩子邊聊天。
傅任苒的耳邊頓時充斥著小孩的嬉鬧聲,大媽的閑聊聲,她覺得安靜的領地被打擾了,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就似乎是聽到了自己......
“你知道嗎?住在5號樓16層那女的是個二女乃!被包養了!”
二女乃......
5號樓16層......
不就是她住的那一層?
“我也聽說了,在超市門口大聲嚷嚷著怕男人的老婆生氣,真是,世風日下,太不要臉了!”
“可不是,我都看見她和好幾個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呢!”
傅任苒聽的熱血翻湧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在說她嗎?
“有這種事?我看她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原來就是為了招蜂引蝶呢?”
“誰能想到呢,我昨天晚上聽見她在屋裏和她那個姘頭在吵架,我就扒在牆上偷聽,隻聽到什麼,我睡他和你沒關係!你說真是,太不要臉了!做一個男人的二女乃還不夠,還要做好幾個男人的二女乃!”
傅任苒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敢肯定這明擺著說的就是她了!
這位大媽是順風耳嗎?還扒在牆上偷聽......
她突然好想去法院告鄰居去!
“這二女乃不都開豪車嗎,我看她混的太差了,我兒子說她開的車也就二十來萬!還不如我家的呢!真不知道她年輕貌美的這樣糟賤自己,圖個啥!”
“這二女乃也分三六九等,一流的二女乃開豪車住豪宅,二流的略差一些,像她這樣的,估計就是個三流的二女乃!男人混的不怎麼樣,要不怎麼要找好幾個呢!”
傅任苒聽的眼白上翻,頓感一柄無比鋒利的紅纓槍閃著寒光直晃晃的朝她而來,在她的胸口猛紮數下,狂噴鮮血,差點沒暈過去!
說她是二女乃也就算了,還是個三流的混的賊差的二女乃!
傅任苒氣的連連喘氣,恨不得分分鍾切腹自盡,以證清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傅任苒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了個身就晃到了兩大媽的麵前,怒道,“誰二女乃!說清楚誰是二女乃!”
大媽被突然蹦出來的傅任苒嚇了一大跳,自覺理虧,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推著嬰兒車迅速離去。
“我不是二女乃!我不是!我自己賺錢養我自己的!啊......”傅任苒雙手握拳,鬼哭狼嚎的對著兩大媽的背影不斷的咆哮。
傅任苒望著空無一人的四周,滿臉的喪,再沒有了曬太陽的興致,帶著小天哥走到小區門口的一家寵物店,給它洗個澡就回家。
一路上,傅任苒因為聽到了流言蜚語,便多了個心眼,注意著四周,果然接收到了很多小區鄰居滿是惡意的眼神,還有背後的指指點點,她低著頭越走越快。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她這個二女乃的帽子估計是扣死了,她上哪說理去?
她現在羞憤的恨不得吊死在小區門口,看他們還怎麼敢議論她是二女乃!
“傅小姐,你來啦?是小天哥要洗澡嗎?”寵物店的老板見傅任苒推門而入,便笑臉相迎。
傅任苒點了點頭,一進門便注視著寵物店老板臉上的微表情,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帶了一點點的鄙視或者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