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穿過傅任苒的後腦勺,將大笑不止的她拉到自己的麵前,準確無誤的覆上了她的唇。
彼此帶著酒意的呼吸交纏著,也許是酒精迷醉了她的心,她沒有反抗,內心很愉悅。
……
次日清晨,傅任苒在寺院深沉悠遠的鍾聲中清醒,感受到明晃晃的光線撒在臉上,她抬手擋了擋眼,晨曦的陽光雖然耀眼,卻很溫柔。
傅任苒手肘撐著坐了起來,四處打量了下,不見裴天辭。
低頭才發現自己正身處在車廂的副駕駛座上,身上披著一件男士的外套。
意識逐漸回籠,她單手撐著沉重的腦袋拚命地回想著自己怎麼就會醉到睡在了這裏?
傅任苒皺著眉頭想了老半天,好像隻記得兩個人喝了很多的酒,裴天辭聊到了以前,提起了過往熟識的一些人一些事,他的朋友還有她的朋友……
但具體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傅任苒疑惑不已,這些酒都是她自己釀的,她就是喝了半壇也不會醉到斷片啊!
難道裴天辭都沒喝?
又或者他在酒裏下了什麼藥?
一想到這裏,傅任苒來了精神,急忙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在確定沒有異常並轉身準備開門下車的時候,駕駛座的車門突然被打開。
“你醒了?”裴天辭輕笑著探身坐了進來,遞給傅任苒一瓶水。
車廂雖然很大,但是坐進來一個裴天辭,空間突然就變的狹小又局促。
傅任苒下意識的接過水,手指很輕易的就旋開了瓶蓋,她心裏倏然咯噔了一聲……
這瓶是被打開過的水!
又被下藥了?
“這……你喝過的?”傅任苒有些不知好歹的問了一句。
裴天辭側著身,頗為好笑的盯著傅任苒看,揚了揚他手裏的一瓶水,“我喝過的在這。”
“那……那怎麼被打開過了?”傅任苒別開眼,澀澀的繼續問。
“你剛睡醒,怕你雙手無力,我提前幫你擰開了瓶蓋!”
裴天辭說話的時候帶著笑意,語氣也是輕輕的。
但是傅任苒就是有一種感覺,如果她繼續拒絕喝水或者要求換一瓶水,那她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傅任苒沉吟片刻,便打開了瓶蓋,仰頭喝了好幾大口。
“水涼,慢點喝!”裴天辭輕聲提醒。
宿醉其實是很耗水分的,傅任苒也是真的渴,再加上她抱著一股視死如歸的精神,想著如果這瓶水都被下了藥,那麼昨晚的酒肯定也是被下了藥的......
那她從此以後就要和卑鄙的裴天辭斷絕關係!
一直到喝了大半瓶之後,手裏的水瓶就被裴天辭接過。
“喝夠了!你是有多渴?”裴天辭替她蓋上了瓶蓋,順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傅任苒接過紙巾,擦了擦嘴,無意於糾結昨晚發生什麼事這種沒什麼意義的問題,她直接對他說,“我要回去洗漱了!”
裴天辭嗯了一聲,“我和你一起回去!”
傅任苒和裴天辭剛走到房門口,就見他們訂的三個房間全部大開著房門,她心裏一沉,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在路過鄭雋逸的房間時,就見到程瑤從裏麵走了出來,並且叫住了她。
“程總!”傅任苒站定之後,禮貌的微笑著。
隻見程瑤沉著臉大步走過來,從那一路來勢洶洶,摩拳擦掌的樣子。
她心裏有數,程瑤這是忍了很久,想打她應該也很久了!
不過就是一巴掌,她受著就是了,誰讓她那天臭不要臉的把鄭雋逸從程瑤的床邊叫走!
她隻有兩個字送給自己,活該!
傅任苒一直到程瑤走到了麵前,縮了縮肩膀,忍不住將頭十分配合的扭到了一邊,好減輕些痛楚。
可是預料的巴掌沒有落下,傅任苒正以為自己判斷失誤的時候,就聽到裴天辭難得涼涼的聲音說了一句,“佛門清淨地,程總還是不要做這種傷人的事!”
傅任苒頓時轉過了頭,程瑤高舉的手腕被裴天辭攔在了半空中。
這是伸手打了,卻沒有打到?
正在傅任苒愣神的片刻,裴天辭已經伸出了另一隻手將她拉向他的懷裏。
程瑤憤怒的甩了甩手,瞥了一眼沒有什麼表情的裴天辭,嗤笑了一聲,提醒道,“這是個狐狸精,專門三更半夜的勾引男人的,原來裴總也好這一口!”
傅任苒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裏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打開了房門,也包括在房間裏的鄭雋逸和趙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