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看著王佳琪手機裏和白婧一模一樣的朋友圈,有些發愣,做賊心虛的關了自己的手機,並且把手裏的兩架手機分別還給白婧和王佳琪。
可不是見鬼了嘛……
為什麼隻有她的微信能看到裴天辭發的私人動態?
“沒什麼!”
傅任苒抿了抿唇,想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睡覺,可是又猶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我要怎麼樣才能夠讓有的人能看到我朋友圈,有的人看不到呢?”
白婧嗨了一聲,沒有深想,直接回答道,“這還不簡單,設置隻對你可見就行了!”
隻對你可見……
隻對她可見嗎?
那那些話都是對她說的了?
傅任苒心裏止不住的雀躍,在努力控製自己加速天動的心髒時,又聽到白婧補充了一句,“這樣你就可以想讓誰看,就隻有誰可以看了!而且不止一個可以看!”
“……什麼叫不止一個可以看?”傅任苒有些迷茫。
“就是你可以設置隻對一堆人可見!”白婧說完,挑了挑眉,一副我什麼都知道,我最牛的樣子!
傅任苒突然就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瞬間沉下了臉,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靠向椅背休息,戴上耳機,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那些聒噪的女人。
......
飛機在空中飛了兩個小時,終於停在了北城的土地上,傅任苒下了飛機,凜冽的寒風襲來,像一把一把鋒利的刀子刮在臉上,這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意令她頓感不適。
有一個成語叫近鄉情怯,她深深的體會到了。
就好像已經南飛的大雁,突然又被抓回了北方,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在她踏上這一片久違的土地上時,空前的膨脹。
裴天辭說的不錯,她真的會水土不服!
往事並不如煙,一些地方一些事情,紮根在心裏,被新的記憶掩埋,腐朽的記憶裏,太過於認真執著的人,實在很可憐。
傅任苒走的很慢,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她低落的神情跟一路上歡呼雀躍蹦蹦噠噠的白婧和王佳琪有著天壤之別。
但就算是走的再慢,路途也總會走完,等她走到機場門口的時候,所有人好像都已經上了車,隻餘下方助理一個人頂著寒風筆直的站在車門邊。
方助理見傅任苒慢悠悠的走近,便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傅任苒還沒上車之前就已經看到後座裏坐著一個男人,因此她坐進去之後見到了裴天辭,一點也不驚訝,反而很淡然的打了聲招呼,“裴總親自來接機,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
“到底是受寵若驚還是受到驚嚇了?走的跟蝸牛一樣慢!”裴天辭微微笑看著傅任苒。
窗外的陽光斜斜的照進車廂裏,灑在他的肩上,那一雙眸子在陽光的映射下,淡出琥珀色的光澤,眼尾略微翹起,整個人溫暖的像春日的太陽一般,潤澤入心。
傅任苒別開眼,全身開始發燙,臉頰都燒紅了,也不知道是他的那一眼太過溫柔還是車廂裏的暖氣太足,她不受控製的脫了外套。
“有點熱!”傅任苒嗬嗬一笑,看著車子已經緩緩駛上公路,司機大約是聽到了她的抱怨,及時把空調的溫度調低。
很快,傅任苒就覺得有點涼,她咬了咬牙,淡定的又穿上了外套。
“呃……我們住哪?”傅任苒沒話找話聊。
裴天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起來,笑的高深莫測又讓人心生膽寒。
傅任苒被裴天辭笑懵了,她剛才是說什麼笑話了嗎,把他笑成這樣?
明明就是一句簡單到不行的問話啊,難道是她的穿著有問題?
傅任苒急忙低頭檢查胸前有沒有走光,褲頭拉鏈有沒有拉上之類的有可能惹人發笑的細節。
就在這時,她又聽到裴天辭略帶笑意的聲音說了一句,“你那麼想和我住的話,我倒是求之不得!”
“……”傅任苒檢查衣著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
誰他媽的想和他住了?
“我問的是我和白婧趙吟吟他們!”傅任苒氣急敗壞的解釋。
“天盛凱悅酒店,我已經訂好了房!”裴天辭說話的同時,一直注視著傅任苒,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而傅任苒一聽,確實怔忡了片刻,雙眼像蒙上了一片紗,沒有焦距。
天盛凱悅……
是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