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漸漸的有一絲迷離,微張著嘴,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
裴天辭緊接著順勢闖入,掃蕩了她嘴裏所有的角落,唇舌相接,濃情蜜意。
傅任苒也不知道是她意亂情迷的把抵在裴天辭胸前的手繞上了他的脖子,還是他幫的忙。
她意識到自己正摟著他的時候,已經渾身癱軟在了他的懷裏。
就在她以為這甜蜜的一吻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她禮服後麵的拉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了。
衣裳褪盡。
身上突然的涼意令傅任苒渾身一震,喚醒了她的理智,她偏過頭躲開了裴天辭的親吻。
在感受到了他僵硬的身軀之後,她喘著氣哀求道,“我不行!”
聞言,裴天辭閉了閉眼,並沒有再繼續,而是輕歎了一聲,“你可真狠心。”
隨後,慢慢的從她身上起來,坐在了一旁。
傅任苒沒有心思理會鐵青著臉,一副欲求不滿的裴天辭,她光著身子撿起勉強敝體的禮服灰溜溜的極速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
夜已深,北城繁華落盡,整個城市像掉進了黑洞裏,黑的徹底,靜的安詳,晨曦的微光似乎就要破開厚厚的雲層投射下來。
傅任苒安靜的躺在酒店大床上,雙眸禁閉,睡顏安穩秀麗。
身上深藍色的睡衣更是襯得她白玉般無暇的肌膚,清澈透亮,領口微微敞開,隱約可見半遮半掩的溝渠。
黑暗中,裴天辭西裝革履的站在床邊,身姿挺拔偉岸,渾身上下都透著冷冽的氣息,眸子低垂著,低頭盯看著床上的她好半晌。
她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美夢,含羞帶怯的抿了抿唇,而後傻傻的笑了起來。
裴天辭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美夢,輕笑了下,隨後輕手輕腳的坐在了床邊,生怕動作太大吵醒了她。
他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額間的碎發,俯下身子,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緊接著是眉眼,最後落在了她幹澀的唇上,一觸即分。
隨後,站起身,放輕了腳步,拉開門離開。
男士皮鞋輕柔的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漸行漸遠,直到外麵酒店房門響起很輕微的一聲關門聲之後,四周重歸沉寂。
這個時候,床上躺著的傅任苒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其實在她的床邊凹陷下去,裴天辭坐下的時候,她渾身僵硬的把正在做的美夢給驚醒了。
夢裏是他的親吻,現實也是他的親吻,羞得她不敢睜開眼睛,隻能繼續裝死。
這個時候,她就有點看不起自己了,嘴裏說著不要不要,不行不行,身體卻很誠實。
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可她還沒三十呀,怎麼不斷地做春夢呢?
一時間,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頭腦有些暈暈沉沉的,她拿過床頭的手機,眯著眼看了一下。
星期六,淩晨五點。
這麼早他要去哪裏?
傅任苒沒有再細想,重新倒了下去,非常安心的繼續睡覺。
昨晚都那樣了,她還能逃脫,說明裴天辭自控力很好,他不會亂來。
於是,她心安理得的歇了想跑回南城的想法,就當來北城休假了。
……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不輕不重,三下一停頓,很有規律,傅任苒的回籠覺睡的淺,很快就被吵醒。
她掀開被子,披上了外套,汲著拖鞋走出去。
門外站著的是王佳琪和昨天送早餐的經理。
“這麼早,今天你留守啊?”傅任苒打著哈欠,隨口問了一句就直接回房間洗漱。
“嗯。”
王佳琪尾隨著傅任苒走進臥室,歡快的問道,“我說傅總,你和我表哥這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啦?”
傅任苒回頭見王佳琪完全沒有林樂言那副怨婦臉,反而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她輕笑了下,解釋道,“我和他清清白白,他住對麵!你被留下了怎麼還這麼開心?”
聞言,王佳琪神色一僵,眼神閃閃爍爍的,跟在傅任苒身後跟個小媳婦似的。
“北城我不是第一次來了,樂言姐沒來過,就讓她去玩一玩,我來伺候您!”
王佳琪說完,十分狗腿的嘿嘿一笑。
聽了王佳琪的話,傅任苒沒有再說話,直接走進浴室,擠了牙膏,才想起來王佳琪是王佩蘭的侄女。
又聯想到昨晚王佩蘭對她疏遠冷漠的態度,心底一片冰涼。
一大清早的,心情便無端的低落了起來。
許久,傅任苒吃過了早餐之後,站在落地窗前,雙眼無神的望向窗外,心裏正在盤算要不要回任家看看。
“傅總,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