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裴藝菲現在怎麼回事?怎麼有你的地方都有她?”
傅任苒慢慢走在路邊,實在憋不住了,才開口詢問傅修齊。
傅修齊默了默,沒有立刻回答。
“她是不是還纏著你?還是你後悔了?你可別犯渾!”
傅任苒急死了!
傅修齊跟悶葫蘆一樣,完全鋸不開嘴!
“沒有!她是老師的外孫女,經常來這裏不是很正常的嗎?”傅修齊淡淡的回答。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們不尷尬嗎?”
傅任苒擺明了不信。
“修齊,你別騙我!你是不是喜歡裴藝菲呢?”傅任苒停下了腳步,拉住了傅修齊,神情極其認真。
傅修齊眉頭微擰,思索了半晌,沒有直接回答傅任苒,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
“我準備去澳洲留學了!”
“……”傅任苒頓時呆住了,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她唯一的直係血親會離開她!
“我媽希望我去澳洲!”傅修齊低著頭輕聲說完,又難得嬉皮笑臉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舍得我,我就不去了!”
傅修齊的母親,傅任苒沒有見過,傅家人對這個女人也是諱莫如深,猶如死了一般。
隻是聽趙吟吟偶然說起過,在傅青山去世一年多之後,就改嫁了,去了澳洲。
因為對方不願意接受傅修齊這麼大的孩子,所以傅修齊便被寄養在傅婉清的家裏。
一個母親到底要多狠心,才能把一個才十來歲的孩子就這麼丟開,長時間的不聞不問。
盡管這樣,她還是知道傅修齊的心裏對於媽媽,仍然十分想念!
誰又能不想呢?
傅任苒眼眶濕潤,抬頭看了傅修齊一眼。
他眉目如畫,清雅俊秀,富有才華,難怪裴藝菲會喜歡!
現在不管傅修齊是真的為了陪伴母親而離開南城,還是為了躲避裴藝菲,傅任苒都不得而知!
傅任苒唯一能做的就是揚起笑臉,伸出食指戳了戳傅修齊左臉,因為他沒有笑,酒窩不好找。
最終還是傅修齊極其配合的笑了笑,她才戳到了酒窩。
“修齊,我尊重你所有的決定!澳洲而已,又不是外太空!我可以飛過去看你啊!”
“嗯!”
傅任苒和傅修齊相視而笑,同樣的酒窩在陽光下閃耀著光亮,一如他們六年前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
……
傅任苒把話說的很瀟灑,但是晚上回到家裏,她還是埋在被窩裏痛哭了一場。
傅修齊之於她,就像是在沙漠裏迷了路,別人遞給她的一瓶水!
這瓶水,她珍而重之,因為有他,在茫茫的看不到盡頭的沙漠之中,她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他要離開南城,去另一個國度,她真的舍不得!
傅任苒哭的很大聲,莫名其妙的體會到了一種父親嫁女兒的心情!
一直到包裏的手機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鈴聲。
傅任苒哭的很累,本不想理會,但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不得不掀開被子起來。
從包裏翻出手機,毫無意外的看到了裴天辭的大名,傅任苒氣的差點想把手機摔出去。
罪魁禍首!
自從和裴天辭相遇以來,她的人生就沒有一件值得開心的好事!
他簡直就是災星轉世!
傅任苒心情低落,對裴天辭嫌棄的不行,總覺得再靠近他,打牌都能輸一屁股!
她這麼想著,便惡從膽邊生,迅速關掉了手機。
鈴聲戛然而止,手機屏幕一片漆黑。
傅任苒的心裏有些惘然,但轉念一想,山高皇帝遠,裴天辭能奈她何呢?
他要是真那麼神通廣大,還用得著一遍又一遍的打她電話嗎?
傅任苒心安理得的洗洗睡了。
但她似乎忘記了,山高皇帝遠隻適合有皇帝的那個年代,車馬很遠,書信很慢……
而現在有飛機,裴天辭還有私人飛機,從北城飛來南城隻要兩個小時!
所以,當傅任苒第二天早上起來,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迷迷糊糊的站在餐桌前倒了一杯水。
仰頭喝水的時候,她從透明的水杯裏看過去,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正常!
小天哥沒有過來迎駕,而是粘在水桶邊喘著粗氣,伸著舌頭滴答滴答的舔著水珠,好像剛到外麵跑了一圈回來似的。
房間裏有一股非常不一樣的氣息!
她喝光了水,放下了被子,鼻子用力嗅了嗅,好像是肉包子的味道!
低頭一看,不得不啦!
一整盒熱騰騰的包子,還有鮮牛奶……
她滿臉震驚的捧起從天而降的一盒包子,她是夢遊了嗎?
還是有鬼?
“你在幹什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