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容美暫時還沒有辦公室,得益於天盛這塊金字招牌,很快在北城找到了經銷商。
容美的酒在北城都是同一家經銷商銷售的。
傅任苒是來了解情況的,而經銷商卻一口咬定是容美的酒。
當著傅任苒的麵,倒是硬氣十足的拍著桌子問她怎麼回事,怎麼能以次充好?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說看在天盛的麵子上才勉強代理容美的!
傅任苒聽的一肚子火氣,這氣球踢的真是完美!
容美的酒又不是隻賣北城,工廠同一批次的貨全國都有,怎麼就北城這家店出了事?
擺明了就是假冒偽劣的酒!
既然是假貨,怎麼經銷商還一口承認了下來,還說是廠家的問題?
這太奇怪了!
傅任苒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了酒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那些假酒呢?”傅任苒問趙吟吟。
“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被公安收走了,連一滴都不給我們留!到現在也沒化驗出來到底是不是假酒!北城公職人員的辦事效率真是太差了!”
趙吟吟嗤之以鼻的搖搖頭。
傅任苒雙手環胸,站在窗台前,背對著趙吟吟,一雙眼眸憂慮煩惱,秀眉緊蹙,滿臉凝重。
整個事件都很詭異,應該立刻來找她算賬,把事情鬧大好獲取利益的一群人沒有來找她,全都跟大善人一樣不吵不鬧也不休的等著。
而本來應該和她統一戰線的經銷商卻不嫌事多的站在她的對立麵指責她賣次酒!
她突然覺得北城的天空上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困住了所有人。
都在這片天空下壓抑著,掙脫不出去。
“要不然還是你去求求裴總?”趙吟吟老調重彈。
傅任苒保持著站姿不變,幽幽的歎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要是會幫早就幫了!現在這種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搭理我們,我就是把腿跪斷了都沒有用!”
趙吟吟聽完後,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朝傅任苒走了兩步,十分不讚同的繼續說道,“可方助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你來北城,可能裴總就是想讓你去求他呢?”
傅任苒轉過了身,看著趙吟吟輕輕地說了一句,“他不是這麼幼稚的人!”
“......”趙吟吟微愣,隨後冷笑了兩聲,嘲諷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你那可憐的自尊?既然你這麼了解他,那你知道他愛不愛你呢?”
“......我還有自尊嗎?”傅任苒臉上的表情滯了一滯,雙眼有些失神,沒有再說話。
“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
趙吟吟走後,傅任苒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一整個下午,腦子裏一片空白,心裏發慌。
直到日落西山,霞光萬丈,整個北城都被籠罩在金光之下。
傅任苒的一顆心始終沒有安定下來。離開是自己的決定,就算粉身碎骨,她也不願意再求他了!
夜幕降臨,傅任苒吃過晚飯,也沒有什麼事情,就窩在床上,打開電視機,在電視劇嘈雜的聲音中拿起手機刷新聞。
大約八點多的時候,手機突然閃了閃屏,接著清亮的鈴聲響了起來。
屏幕上是兩個大字,胡越。
傅任苒有些疑惑的接聽了電話,置於耳邊時話已出口,“越哥?”
“我知道你在北城!出來吧!”
“……很晚了,我都卸妝睡覺了!”
胡越的語氣聽起來和以往吊兒郎當的樣子略有不同,傅任苒雖然感覺到了,但也並不太在意。
至於胡越為什麼會知道她在北城,她一點也不驚訝。
“那就重新化了再出來!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你是打算提前進入老年生活嗎?”
傅任苒低頭無聲的笑了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摸了摸素著的一張臉,實在不願意出去。
“就你和我嗎?”
“呃……”胡越頓了下,馬上回道,“當然了!”
話鋒一轉,胡越連聲問道,“你現在住哪裏?我去接你!”
傅任苒想著晚上也沒有什麼事情,於是便報了酒店的名字。
掛了電話,她便下了床,換下了身上的睡衣,隨意的套了一件毛衣和牛仔褲,外麵裹上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便出了門。
大半夜的,就胡越一個人,傅任苒也懶得化妝。
二十分鍾左右,一輛跑車從遠處極速駛來,帶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在狹長幽深的小巷子裏顯得格外的醒目刺耳。
跑車精準的停在了傅任苒的麵前。
傅任苒略一彎腰就看到了駕駛座上的胡越,她繞過車頭坐進了副駕駛座。
“你怎麼住這麼偏僻的酒店?我找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