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天辭結婚了!”傅任苒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語速很快。
她也不是顯擺或者什麼齷齪的思想,她就是想著早點坦白從寬,好讓趙家人在婚禮上給她撐場麵。
“啊?”
趙吟吟似乎是沒聽到,又似乎是聽到了,隻是下意識裏覺得不可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趙吟吟很是激動,自顧自的繼續笑道,“剛剛我拿到了化驗報告,已經證實那批酒不是我們容美的酒,我們幾乎可以全身而退了!”
傅任苒聽了這樣的好消息,反而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中的事情一般。
她不想理會趙吟吟的眉飛色舞,沉聲補了一句,“我和裴天辭結婚了,下午剛領的證!”
“......”趙吟吟這下是聽清了,愣了好久,才悶悶的憋出一句話,“難怪事情這麼順利的解決了!”
然後,又嘻嘻哈哈的補了一句,“好事啊,恭喜你啊!美夢成真,收獲男神了!”
“謝謝!”
接著,傅任苒和趙吟吟都沉默了。
許久,趙吟吟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覺得這次的事情很奇怪嗎?難道你不覺得都是裴天辭在設計你嗎?他這麼陰險,你還敢跟他結婚?”
傅任苒聽趙吟吟罵裴天辭,心裏很別扭,很不開心,有點想掛電話,摔手機。
領了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處處維護裴天辭的自己,不忍聽到有關於他的任何不好的言論。
說實話,結婚這件事情,她是衝動了,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後悔!
因為她沒的選!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裴天辭能成全她,也能頃刻間毀了她。
他想要,她就隻能給!
與其做他背後見不得光的情人,還不如撈個裴太太來。
“那又怎麼樣?如果真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了我花這麼多心思,我有什麼嫁不得的?反正嫁誰都一樣!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生一個寶寶波瀾不驚的過日子!”
“好啦,我知道你愛他,巴不得嫁了呢!”趙吟吟笑了起來。
“什麼愛不愛的,再濃烈的愛也會慢慢淡化了,也就是找個靠山湊合著過吧!”傅任苒垂了垂眼,胡亂說了幾句,旋了個身坐在了床邊。
“就你嘴硬!我是在勸你多為自己考慮,這種有錢人甩起人來可毫不手軟!別到時候跟六年前一樣傻乎乎的回南城來哭!”
“你是不是傻,我合法啦!要是甩我,就得離婚,他家大業大的,有那麼好離嗎?得扒層皮吧!”傅任苒幹笑了兩聲,似有所察覺一般,眼尾往門邊掃了掃。
“你知道就好……”
“好了,我要吹頭發了!就這樣,晚安!”
傅任苒匆忙掛斷了電話,因為她不小心瞥到了站立在門口的裴天辭。
“你回來了?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我一跳!”
傅任苒心裏發虛的倒打一耙,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又聽了多少。
她坐在床沿邊,拿起毛巾蓋在頭發上,低著頭一邊搓著頭發,一邊努力回想著剛才她都說了些什麼?
一腦門子的漿糊。
“不是說吹頭發嗎?”
“......”
裴天辭走進浴室,取出了電吹風,走到了傅任苒的麵前,將電源連上。
電吹風呼呼的聲音吹在傅任苒的耳邊,她能感覺到他的指尖輕輕的梳理著她的發絲。
一拿一放的動作輕柔的令人發指,原來男人溫柔起來,真的沒女人什麼事。
傅任苒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她隻能低著頭,看著裴天辭腳上的那雙毛拖鞋,心裏想著,他這麼溫柔,一定是沒聽到她跟趙吟吟說的話才對。
她剛才確實也沒說什麼好話,但凡他要是聽到了肯定不會高興的。
而且,以裴天辭的修養和氣度,也絕不是一個愛聽壁腳的人。
傅任苒的頭發短,沒多久,頭發就吹幹了。
“我先去洗澡!”裴天辭收了電吹風,又去取了自己的家居服,重新走進了浴室裏。
傅任苒半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裏水聲嘩嘩的聲音,心裏頭的小鹿已經撞的頭破血流,快要死了。
現在月黑風高,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洗白白的躺在一起,還能做什麼?
雖然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天不大一樣,是新婚的洞房花燭夜。
傅任苒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時不時的轉過頭眯著眼盯看著浴室那扇禁閉的門。
她要知道裴天辭這麼早回來,她洗完出來就應該噴個香水,嚼個口香糖什麼的。
還有一會,如果他撲過來,她的反應呢?
是應該羞澀一些?
還是大膽奔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