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懋見躲不過去,隻得硬著頭皮走過來,“爹呀,你終於回來了,累不累呀,先回後院休息一下吧!”
張輔不接他的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懋便把那天在三大營訓練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張輔聽了感到很驚訝,又覺得朱勇來他府上挖人,太不厚道了,這樣的人才,自己正用的著,很不放心,卻又不便拂了他的麵子,決定親自去看個究竟,便一揮手,說,“本公跟你們一起去,前麵帶路。”
朱勇的幾位親隨互相看了一眼,誰也不敢做主,誰也不敢拒絕,隻得硬著頭皮,領著子默、張輔出了府門,張懋也跟了過來。
來到大營裏,營帳的將士們看見張輔來了,誰也沒敢阻攔,朱勇得報,急忙迎了出來,遠遠的就喊道,“老哥,你怎麼來了?”
張輔哈哈一笑,“怎麼,不歡迎?”
朱勇大聲回答道,“小弟怎敢,快進帳中一敘。”
一行人進了大帳,各自坐下,朱勇問道,“老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輔答道,“我一進府門,就看見你的人從我府裏帶人出來。”
朱勇訕訕一笑,“豈敢,豈敢,我請這位小兄弟來大營裏聊聊,豈敢從你的府裏帶人出來。不過,這位小兄弟真是一個天才,可不能埋沒了。”
張輔故意裝著驚訝的樣子,“哦,有多厲害?”
朱勇站起身來,一揮手,“老哥隨我去見識見識。”
一行人來到訓練場,朱勇調來一隊士兵,一聲令下,士兵們熟練地排成隊形,砰砰砰,一陣煙霧之後,眼前的標靶被打得七零八落,槍聲不斷,射擊不停。
幾排槍打完之後,張輔走近靶標,看到靶標上的彈孔十分密集,十分驚歎,眼睛瞪得大大的。
朱勇一招手,一個將領遞過一把火銃來,朱勇接了過來,遞到張輔的麵前,張輔接過來,仔細的察看火銃,果然沒有了那個煩人的火繩,臉上露出了笑意,舉起火銃,砰的一聲,射了一銃,連聲誇讚,“改得好,改的太好了。”
一行人又回到了大帳,張懋拍著子默的肩膀說,“爹呀,這都是我兄弟的功勞,了不起吧,我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不一般。”
張輔瞪了他一眼,“你的狐朋狗友裏麵,隻有這位小哥還算靠譜。”
把臉轉過來,看著子默,子默連忙向他作了一楫,“多謝老公爺誇獎。”
張輔說,“嗯,不錯,立了功勞,不自傲,難得,本公要向皇上為你請功。”
子默剛要開口,張懋搶過話來,“爹呀,我兄弟不貪圖富貴,隻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平頭老百姓,逍遙自在。”
張輔疑惑的看向子默,子默點點頭,“晚輩自在慣了,受不得規矩。”
張輔說道,“你有這份心誌,本公不為難你,你在府上安心住下,就當是你自己的家,把我這個逆子當做兄弟一樣,好好教教他做人做事。”說著,又狠狠的瞪了張懋一眼,“你給他安排一間上好的房子,不得怠慢了。”
張懋滿臉委屈的說,“爹呀,我早就安排好了。”
“算你辦了一件人事。”又轉過臉來對朱勇說,“老弟,我這次去大同,發現蒙古人蠢蠢欲動,尤其是也先,他竟然派人來提親,並不斷派使團前來求賞,使團的人數越來越多,滿口要價,還虛報人數。”
子默看到張輔臉色憂慮,想到也先快要動手了,而凡雅仍然陷在死太監王振手裏,感到十分焦急,試探著向張輔問道,“老公爺,也先派了多少人?”
眾人都很驚訝的看著子默,張輔問道,“為何有此一問?”
子默尷尬地笑了笑,“我好奇心重,隨便問問。”
眾人都領教到子默的神奇,張輔也不例外,“這次派來了一千人,報給朝廷的卻有一千五百人,這個也先,太貪婪了,不過,本公以為,他如此做法,必定另有陰謀。”
子默感到有些驚訝,原來明軍中也有明白人,而且還是一位公爵,有這麼厲害的人在,怎麼會就敗了呢?那可是大明朝最精銳的二十多萬軍隊,就是二十多萬頭豬,也夠蒙古人砍上好多天啦。這個死太監王振,真是害人不淺,必須早點把這個死太監殺了,不僅是為了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