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湖中心的那個亭台上,仍然沒有看到王振的聲音,子默暗自慶幸,“這個死太監,不在更好,省得小爺給他請安。”
轉了一圈,後院沒看到人,他並不知道凡雅住在什麼地方,隻得又往回找,終於在一處綠蔭地裏看到了凡雅。
凡雅的臉上清瘦了不少,兩個人一見麵,都十分的欣喜,尤其是凡雅,看到了子默,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子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她已經想起了往事,認出了我?”
子默大步的向凡雅走去,把提在手中的盒子丟到一旁,一把握住凡雅的手,這一次,凡雅沒有躲避,任由他握著。
不過,從凡雅的眼神裏,子默看到一絲絲的陌生,子默明白,凡雅仍然沒有完全認出自己,隻是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她已經隱隱有了一些感覺,以明朝時候的醫術,根本治不好這種病,隻能多花些時間來培養,急不來的。
子默替凡雅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的安慰她,“對不起,這些天一直沒能來看望你,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
凡雅伸出手,捂了一下子默的嘴唇,又羞澀地把手收了回去,子默明白她的意思,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些點心,包括她最喜歡吃的芙蓉餅。
這時,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兩人扭頭看去,發現幾個錦衣衛簇擁著大太監王振走了過來,子默感覺不妙。
果然,王振的臉色不善,走到跟前,直盯盯的看著子默,陰聲怪氣的問道,“上次跟你進府的那個人是誰,你一次又一次來我府裏究竟是什麼目的?”
子默當然記得上一次的事情,他決定抵賴,“王公公,我每次來,都是直接到後院拜見王公公,順便看看我的相好凡雅姑娘,公公是知道的,我從沒有邁出後院一步,公公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在院子裏麵巡邏的錦衣衛。”
王振又問道,“那一天跟你進府的,又是什麼人?”
子默連聲喊冤,“王公公,我真是冤了,我從來都是一個人進的,並沒有帶過任何人進公公的府邸,我哪有那個膽子,這不是找死嗎?有誰看到我帶人進來了,請他來與我對質。”
王振質問道,“那一天,明明有一個人跟在你身後進了府,又跟在你身後出了府,你作何解釋?”
子默故意裝傻,拍拍腦袋,自言自語地嘟囔,“跟在我身後,竟然還有一個人,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好像是有一個人跟在我的後麵,我還以為是公公府裏的人,再說了,我隻是一個外人,怎麼敢管公公府裏的事情。”
看到子默一臉喊冤叫屈的樣子,王振也感到有一些迷惑,子默繼續說,“我是一個人騎馬來的,也是一個人騎馬回去的,要是我帶人來,就應該有兩匹馬,是不是,王公公?”
王振聽了,也有些猶豫起來,不能確定,眼前的這個少年,畢竟是英國公府裏的,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動手,恐怕雙方都不好看,隻得說,“來人,把這個小子趕出去,以後再也不許進來了。”
子默大吃一驚,急忙喊道,“王公公,我冤枉啊!我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要送給公公,別趕我走好吧!”
王振怒道,“本宮不稀罕你的那些破玩意,快滾。”
在一旁的凡雅驚呆了,急忙向子默撲了過來,嘴上喊道,“子默,子默。”
錦衣衛一把將他攔住,王振下令,“把這個丫頭關起來。”
子默不僅大怒,張口就要罵,突然醒悟過來,要是開口一罵,自己的安危事小,一定連累凡雅,隻得忍下,再另外想辦法。
王振剛要下令處置凡雅,就見一個太監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喊,“王公公,王公公。”聲音很焦急。
王振罵道,“別鬼喊鬼叫的,出什麼事了?”
那個太監一邊跑一邊喊道,“出大事了,蒙古人打來啦,皇上請您趕緊進宮去。”
“終於打起來了!”子默既興奮,又擔心,興奮的是,王振這個死太監馬上就要玩完了,擔心的事,如何趁著混亂把凡雅救出來。
子默被錦衣衛扔出府門,趕緊上馬,打馬狂奔,向英國公府趕來。
剛一進府門,老管家迎了上來,對子默作了一楫,“公子,老公爺進宮去了,他吩咐說,請公子在府裏等他回來。”
子默還了一禮,“好,多謝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