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放下他的衣襟,帶著人繼續向後院闖了過去,院子裏麵的人,看到子默帶的士兵闖了進來,一臉凶相,誰也不敢上前來招惹他們,隻是遠遠的躲開。
進入了後院,在迎麵碰上一隊巡邏的錦衣衛,子默伸怎麼一指,大聲嗬斥道,“站住。”
領頭的錦衣衛認識子默,看見他又闖進了府邸,不禁大怒,咣當,拔出了腰刀,正要向子默撲來,卻發現他身後跟著十多名殺氣騰騰的士兵,嚇得趕緊把刀扔到一旁,趕緊滿臉賠笑,“公子,有什麼吩咐?”
子默看他翻臉比翻書還快,十分敬佩,冷著臉問道,“凡雅關在哪裏?”
“凡雅?”他愣了一下,旋即又想了起來,伸手向一個假山指了指,子默嗬斥道,“前麵帶路。”
那名錦衣衛臉色微微一變,哆嗦著,在前麵帶路,其餘的錦衣衛呆呆地站在原處不敢動彈。
那名錦衣衛來到假山跟前,在一塊石頭上推了一下,露出一個門來,一行人循著台階向下走,有幾名士兵在外麵守護著。
地洞裏十分陰暗潮濕,裏麵關著很多人,子默一邊大聲的喊著,一邊仔細的查找。地洞裏又髒又臭,又十分悶熱,關在裏麵的人,衣服已經破爛,有些皮膚已經潰爛,散發著腐臭。
被關在裏麵的人,看到有人進來,不斷的大聲求救,“大人,饒了我們吧,求求你行行好,把我們放出去吧!”
各種求救的聲音,響成一片。
子默現在十分後悔就那麼輕鬆的殺了王振,應該把他關起來,細細的折磨,甚至將他大卸八塊,千刀萬剮,這個死太監,竟然把凡雅關的這麼肮髒的地方,王振已經死了,再多的後悔,也不能讓他重新活過來。
子默一間一間的找著,那名錦衣衛也不知道凡雅究竟關在哪一個房間,隻得帶著他一間一間的尋找,子默繼續的呼喊著凡雅的名字。
子默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由於各個牢房求救的聲音太大,很吵雜,子默根本聽不清楚這個聲音來自哪裏,便大聲的嗬斥,“都安靜,誰在吵,小爺宰了你。”
被關押的犯人聽了嚇一跳,趕緊都閉上了嘴。
“子默,我在這裏,快來救我。”
“凡雅,我來了。”
子默循著聲音跑了過去,在一個監牢裏,有一個女子掙紮著,向他爬來,子默連聲呼喊道,“凡雅!”
那個女子衣衫破爛,頭發淩亂,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她繼續喊道,“子默,救我。”
子默聽到她的聲音,不像是凡雅,好像是文芥。
這時,士兵們已經把牢房的門砸開,子默急忙跑進牢房,走到那名女子的身邊,掀開她臉上遮蓋著的亂發,發現她果然是文芥。
文芥被關在監牢裏,一直吃不飽飯,而且,端來的飯食,又臭又餿,完全無法下咽,她從來沒有吃過這個苦頭,看到嘴上一直掛著的混蛋子默,感覺他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最為依賴的人,隻有他,才能救得了自己。
她一下子撲進了子默的懷裏,失聲痛哭,把這些日子裏所受到的屈辱,饑餓,全部化成淚水。她感覺到,隻有在子默的懷裏,她才是最安全的。
子默頓時滿臉的失望,看到文芥的慘相,對於她給自己添加的麻煩,全部忘到了腦後,不過,他現在最關心、最焦急的是凡雅的下落,急忙問她,“凡雅,凡雅去哪裏了?”
文芥正把滿腔的熱情和期望,寄托在子默的身上,這個混蛋,竟然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隻知道關心凡雅,心裏涼透了。她現在還指望著子默把她安全的帶出這個該死的地洞,隻得抹了抹眼淚,回答說,“她剛剛被人帶走了。”
子默大吃一驚,急忙看向那個錦衣衛,那錦衣衛臉色都變了,嚇得連連擺手,“大人,不是小的幹的,不關我的事,求大人饒命。”
子默又問道,“是誰幹的?”
那錦衣衛又連連擺手,“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半個多時辰前,有一群人闖了進來,從地牢裏強行帶走了一個人,小的們不敢阻攔,也沒有看清楚他們帶走的是誰,真的不關小事,求大人饒命?”
子默又問道,“有誰能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
那錦衣衛回答說,“小的正帶人巡邏,有一群人闖了進來,直奔地牢,小的看到他們人多,又殺氣騰騰,因此沒敢攔他們,隻見他們從地牢裏架出一個人,由於頭發擋著,小的沒看清楚是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人帶走,大人可以問一問守門的太監,也許他們能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