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芥反問道,“我們現在的遭遇,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子默歎了一口氣,“好吧,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
聽到子默的話,文芥的眼淚下來了,她撲進子默的懷裏,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
四周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太沒法想像了,太大膽了,簡直是傷風敗俗,卻又十分的羨慕,所有人把手中的刀垂了下來,剛才還是生死相搏的敵人,不一會的功夫,子默和文芥就成了他們心目中的崇拜對象,誰也不忍心再傷害他們。
那名將領定了定神,向子默去了一躬,“在下曹義,子默公子,請隨我走吧!”
子默感覺自己在劫難逃,心裏比較害怕,臉上卻強裝鎮定,向曹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曹將軍,請。”
文芥死死地抓住子默的胳膊,不肯鬆手。曹義帶著子默向城裏走去,後麵跟了數十名士兵,走了沒多久,前麵有一隊人騎著馬迎了過來,兩隊人走到跟前,領頭的是一個太監,曹毅向那太監行禮,太監看了一眼子默,陰風怪氣的說,“抓到啦,沒抓錯人吧?”
曹義回答說,“末將仔細的對照過圖像,還請王公公核實。”
王公公仔細的看了看子默,“嗯,看著很像,咱家先把他帶走,會有人認識他的。”
又指著文芥說,“她是什麼人?”
“他們是一起的,這位姑娘一定要跟著他,末將隻好將她帶來了,一起交給王公公處置。”
曹義又扭過頭來對子默說,“子默公子,這位是東廠的王瑾王公公。”
子默心裏暗暗的罵道,“又是一個死太監,曆史上出了一個叫劉瑾的死太監,怎麼又多出一個王瑾來。”
子默沒聽說過一個叫“王瑾”的太監,並不知道他的來曆,隻是聽到東廠這個名字,就感到很厭煩。
王瑾衝曹義擺擺手,“你下去吧!”
曹義帶領的士兵們向右安門而去。
王瑾向兩個人指了一下,“你們下來吧,馬讓給他們兩個人騎上。”
子默和文芥毫不客氣的騎上馬,王瑾陰聲怪氣地說,“你們倆可別想著逃走,否則,休怪咱家不客氣。”
子默和文芥都懶得搭理他,跟著王瑾來的人,把子默和文芥團團地圍在中間,一行人繼續向前。
一行人騎了好一會兒,一直向東,出了東安門,在一個院門口停下,下了馬。
子默看到這個院子不大,不像是一個住家的地方,附近的人很少,院子很偏僻,甚至有些荒蕪。
一個東廠的人上前敲敲門,門打開,裏麵的人滿臉堆著笑,“王公公,您老怎麼親自來了?”
王瑾陰陽怪氣地說,“怎麼,咱家不能來這裏嗎?”
裏麵的人連忙點頭哈腰,“哪能呢,小的們巴不得經常能見到公公,跟王公公都沾點光,多提拔提拔小的。”
“隻要你們好好的辦差,會得到應該有的獎賞。”
子默看到院子裏麵有幾個房間,院子心裏有十多個男丁守護著,子默心想,這裏應該是一個臨時關押人的地方,關押的應該都是秘密的人物,見不得光,不想被外人發現,可是,他們為何如此大搖大擺的把自己押到這個地方呢!
“這兩個人就交給你們看押了,要是把人給看丟了,非但得不到獎賞,還會要你們的小命。”
院子裏的人連忙點頭哈腰,“王公公放心,小的們不敢大意。”
看著王瑾帶著人離去,院子裏的人推搡的子默和文芥,來到一個屋子的門前,推開門,把他們兩人關了進去,又關上了門,說說笑笑的離開了。
屋子裏有些陰暗,窗戶很小,子默仔細的辨認屋子裏的情況,聽到屋子角落裏沒有動靜,連忙向角落裏摸索著過去,借著微弱的光線,發現角落裏躺著一個人。
文芥感到很害怕,她曾經被關在地牢裏,知道被關在這種地方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她死死地抓住子默的胳膊,不肯鬆手。
文芥感覺角落裏躺著的那個人有些眼熟,心裏不由得一驚,急忙撲了過去,一把抱起她,抱到光線比較好的地方,掀開她臉上的頭發,不由得大吃一驚,文芥失聲的叫了出來,“凡雅!”
子默急忙把手伸到凡雅的鼻息,發現她仍然在喘氣,不禁鬆了口氣,看她的臉色非常蒼白,身子很虛弱,顯然,在這些日子裏,她吃盡了不少苦頭。
凡雅在昏睡著,子默不敢驚醒她,輕輕地把她放下,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看著凡雅虛弱而憔悴的神情,子默感到十分的痛苦,都是因為自己,害得凡雅都到這般的境地,實在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