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想了想說:“好吧,不過說好,我隻陪你打兩圈。”
“沒問題!夠意思!”程怡雯拍了李秀琴肩膀一下,然後示威似得對盧燕燕說:“怎麼樣,敢不敢來?放胡的鑽桌子,告訴你,我水平可是很高的啊。”
盧燕燕嫣然一笑,優雅站起來,施施然說:“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就怕你到時候一個人把鑽桌子的活兒都包了,我是有點於心不忍。
“你……欣盛,你打不打?”程怡雯忍住反擊,問張欣盛。
張欣盛無所謂呀,一晚上都不用睡覺的人,別說打兩圈,就算是打到天亮,不,就算是天天打到天亮也沒問題,要不是擔心這些人熬夜影響睡眠,也不會提出早點休息的話。
既然程哥們兒執意要玩會,那就陪她玩會唄,這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
當下聳聳肩說:“你們都決定好了,我還有選擇麼,樂意奉陪。”
收拾幹淨客廳裏的八仙桌,鋪上氈子一圈人坐下嘩啦啦開始洗牌,盧燕燕看了一下做的順序,程怡雯做自己的上手,眉頭微皺,伸手挑出東南西北風扣在中間,然後笑著說:“為了公平點,咱們抽牌定位置吧,欣盛就你一個男的,你先摸。”
程怡雯一聽不願意了,本來自己坐的位置是用了點心思的。下家盧燕燕,自己小心點可以卡住她的吃牌,上家是李秀琴,配合好的話送個牌吃都是小意思,現在卻要重新摸牌定位置,豈不是完美計劃打亂了?
頓時就嚷嚷起來:“就兩圈牌還調什麼嘛,多麻煩呀,我看算了吧,就這麼打吧,你說是不是秀琴?”
“是呀!趕緊打完睡覺去,我瞌睡的不行了。”李秀琴不知道怎麼搞的,今天困乏的厲害。
“打麻將就是要遵循一個公認公平的規則,沒有規則就失去了打麻將的意義,那樣的話就沒有必要打了,贏要贏的光明正大,輸才能輸的心服口服,欣盛你說是不是。”這邊感覺勢單力薄,趕緊拉上張欣盛。
玩別的不敢說,什麼打麻將詐金花推牌九什麼的張欣盛自然是個中老手,做牌記牌算牌什麼的不在話下,當然在這桌子上沒必要搞什麼花子,和這幾個小丫頭打肯定是殺雞用屠龍刀,一路平推即可。
既然是曾經的牌桌老手賭場常客,打前調風的規矩倒是深入骨子裏的習慣,也沒多想,下意識地就附和說:“燕燕說的沒錯,一般是這樣,如果沒有賭注,那調不調風就無所謂,要是有賭注,那就必須要調風,這也是賭場上強調的公……”
話還沒說完頓時覺得身上發冷,循著來處去看,原來是程怡雯兩道目光帶著冰寒殺氣嗖嗖射過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趕緊把最後一個吐了一半的字硬吞進去,險些造成內傷。內息瞬間循環周天,才強強壓下泛起的寒意,雙手抱腹雙目微閉,低頭做鼻上觀,再不言語。
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盧燕燕得意笑了笑,說:“你看,還是我說的對吧,來吧,欣盛你先摸牌吧,我知道你是最公正不過的人了,絕對不會向強權低頭的。”
“喂?你說誰是強權呢?”程怡雯有一種想要把手裏的牌捏碎的衝動,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