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幾杯,陳冠標身上突然響起電話聲,隻見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大方塊,拉出天線,接起電話來,那大方塊正是當時的奢侈物品,移動電話大哥大。
隻見他拿著話機嗯嗯啊啊說了幾句便掛掉電話,對張欣盛歉意說:“不好意思兄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寇小姐先陪你繼續喝,賬我已經結了,改日我再向張兄弟賠禮!”
張欣盛站起來說:“陳哥既然有事,不如今天就到這裏吧,咱們一起走!”
寇巧珍一雙微微醉眼瞄著張欣盛,有些不悅說:“本小姐還沒喝夠,怎麼欣盛兄弟這麼不給麵子,陪我再喝幾杯都不樂意?是不是瞧不起我?”
還沒等張欣盛說啥呢,陳冠標把張欣盛按在座位上,湊在他耳邊小聲說:“拜托拜托,兄弟就幫我陪一下寇小姐,寇小姐最不喜歡喝酒不盡興,就當幫老哥我的忙,順便晚上送寇小姐回家,咱們有情後補!”
不容張欣盛拒絕,陳冠標拱供手急急離開,包廂裏隻剩下張欣盛有些發愣地看著麵帶醉意懶懶洋洋坐著的寇巧珍。
這時的寇巧珍完全沒有國術高手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吧台上和男人一起喝酒的夜場女子,那迷離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對方,隻求一醉!
“這小杯子喝著不過癮,咱倆換大杯!”寇巧珍把茶杯裏的水倒掉,利索地換上白酒,端起來挑釁般地看著張欣盛,嘴裏說:“小兄弟,剛不敢陪姐姐飆一下酒量呀?你說實話,要是擔心回家媽媽打你,那姐姐或許大發善心會放過你的。”
寇巧珍眼帶媚絲,話語輕佻,那語氣顯然認為張欣盛還是沒長齊毛的小孩子,這讓張欣盛不由的好笑起來,他著實有趣地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這位想要在酒量上找回麵子的女中豪傑,立刻發現看似已有醉意的寇巧珍,呼吸平緩身形穩定眼神透著精明,已經肯定這女人其實根本沒有醉。
心也對著女人的酒量也有些佩服,要是換以前的自己,十有八九是喝不過這寇巧珍的,難怪她一心想把自己灌醉,原來是想依仗超人的酒量要灌醉自己,以此來報剛才那短暫交手沒能占到便宜而覺得失去的臉麵。
電石火光間,張欣盛便已猜透了寇巧珍的心思,真是一個太過自負的女人,心裏這麼想著,他也同樣舉起杯,麵色有些為難說:“寇小姐,這麼大一杯酒喝下去恐怕都要翻江倒海了吧?咱們還是算了吧,寇小姐的酒量我甘拜下風就是了!”
原本張欣盛也是好心,沒想到寇巧珍見張欣盛服軟更來勁頭了:“我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點酒就把你嚇著了?你我都是練武之人,功夫再好不能喝酒那就是軟蛋,沒什麼說的,姐姐我先幹,你要是不幹了,別怪我瞧不起啊!”
寇巧珍沒等張欣盛開口阻攔,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就把一茶杯白酒喝了個底朝天,別說,這女人喝酒的架勢還真是豪爽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