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進去後,裏麵布置很簡單,一張桌子兩條板凳,桌子上一盞審訊燈,再無其他。屋裏隻有一個小窗戶,窗簾拉開的,可光線還是很暗。
進了屋子,圓臉胖子示意張欣盛坐在桌子前的板凳上,自己偏腿坐在桌子邊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給張欣盛遞了一根,點上火後,他美美地吸了一口說:“小兄弟,這次老哥我也是奉命行事,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您太客氣了,不知找我來做什麼調查?”張欣盛任手指上夾的香煙嫋嫋生煙,也不去吸,他隻是一臉微笑,異常從容。
這幅樣子落在這警察眼裏,更加讓這人覺得那些和眼前這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夥子有關的傳言可信度倍增。
他探了探身湊近張欣盛小聲說:“高手,審訊另有其人,我隻是負責把你帶過來,待會你什麼都別承認,記住,隻要承認一點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漏洞。”
這時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他遞了一道提醒的目光,故意大聲說:“你在這裏老實呆著,不許亂動!”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了,魚貫進來兩名高個警察,一個中年,一個年輕小夥子。
“高隊來了!”看到進來的人,圓臉警察堆起滿臉笑容對中年警察打了個招呼。
被叫高隊的中年人麵無表情,點了點頭說:“就是這個人?聽說出了點意外?”
“沒有,挺順利的,嫌疑人很配合,高隊那我沒事就先走了啊?”圓臉警察本來還想說什麼,隻是嘴巴張了張,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和年輕的警察點點頭出去了。
高隊坐在桌子後麵,年輕警察就站在張欣盛背後,張欣盛能感覺到這個年輕警察似乎有些緊張,心率不齊導致喘息聲有些粗。
“把手裏的煙扔了,到了這裏再不是你自己家了,你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道理我不講你也懂,機會就在你手裏,一五一十都說清楚才能有個好的結果。”
“我不大清楚你們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我自認是守法公民,並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張欣盛的語速很慢,顯得格外從容。
“小關,把簾子拉上!”高隊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唰!”隨著厚厚遮光的窗簾被拉上,屋子頓時變得黑暗起來。
“啪!”桌上的審訊燈被打開了,雪白刺目的燈光直射張欣盛的雙眼,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
氣機覆蓋在眼睛上,那燈光不在刺目,原本躲藏在雪白世界外的那個叫高隊的警察也在視野中顯露出來,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目光中充滿了嘲諷,似乎在說,你不是挺牛嗎?現在看你還裝逼到什麼時候!
隻見他臉色一板,冷冷說:“你他媽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別給我裝出一副清白的樣子,你這號人我見多了,現在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順順溜溜交代清楚了,老子就給你客客氣氣簽字畫押完事,如果還是這麼耍滑頭頑固到底,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二字!”
說完,他掏出煙來點上一根,再把煙包扔在桌子上,打開帶來的記錄本,說:“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