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盛並沒有殺死值芝井邊,他還是覺得在攝像頭的視野中,去殺死一個人不大對勁。他堅信,隻要是被拍下的,就一定會被很多人看到。何況對值芝井邊那樣的人,打敗他比殺死他更難受,他是一個寧願接受死亡也不願接受失敗的人。
還有一個關鍵是,值芝井邊有些精神失常了,他又哭又笑還抱著自己的腿叫自己師父,對於這麼一個瘋子,張欣盛實在沒有下手的心情,隻好裝作沒看到寇巧珍那幽怨的目光,拿錢走人!
一皮箱的錢,皮箱看上去有點像港台片非法交易時的裝備,錢都是舊鈔票,在皮箱裏碼的整整齊齊。
“張老弟,這是你應得的獎金,你表現的簡直太完美了,隻可惜你沒有殺死他。”蔣海清熱情有加,這麼有潛力的選手,還是出自伊河地區,若不知寇巧珍捷足先登,張欣盛的代理人就應該是自己了,該死的寇巧珍,真是讓人不爽!
迅速掐滅心中對寇巧珍的不快,蔣海清看出寇巧珍和張欣盛之間似乎有點什麼,立刻選擇釋放善意,對於一個有望打進前十的潛力選手,再多的善意都不足為過,那些十強之內的人,那一個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張欣盛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值芝井邊,說:“你們準備把他怎麼樣?”
“當然是送回日本他自己的家,至於去哪裏治療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你放心,除了比武雙方有權利殺死對手,我們沒有殺死選手的必要,反而我們會保護他,這是我們的職責。”蔣海清似乎看出張欣盛的心思,多解釋了一句。
風雨未曾減弱半分,反而越來越大,兩人冒雨離開,等拐到公路上後,寇巧珍往後視鏡上看了一眼說:“這麼大雨的晚上還有線路車在跑?不對,好像是在跟蹤我們,也是從廠區那邊出來的,蔣海清這是什麼意思?”
張欣盛朝倒車鏡看了一眼,心中有數,笑了笑說:“別擔心,是我朋友在後麵,不用去管,走自己的,到了縣上他們就走了。”
“你朋友?”寇巧珍詫異的看了張欣盛一眼,若有所思的繼續開車,沒有多問。
等進了縣城,果然沒有再看到那輛車,寇巧珍笑著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這人還挺謹慎的,你手下也不錯,跟蹤水平可圈可點。”
“小心駛得萬年船,都被你發現了還可以呀,嗬嗬,我也就是對值芝井邊有點不放心。”對張欣盛這般明顯的敷衍,寇巧珍翻了一個白眼不再理他。
“這麼差的天氣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害怕,你今晚能不回去嗎?送送我吧?” 又走了幾分鍾,寇巧珍突然說了一句。
對寇曉珍的請求張欣盛有些猶豫,送她倒是好說,要是留宿到寇巧珍家裏還是有點不方便吧,雖說與寇巧珍之間有過曖昧,但是孤男寡女的……另外,他也沒給盧燕燕說不回家,不過這會也確實有點晚,這麼差的天氣回去還要讓她們出來開門,淋濕著涼不好。
正在左右思量答不答應,突然一道驚雷在車頂上空炸響,寇巧珍驚呼一聲,車明顯搖擺了一下,她急打方向盤,控製好車說:“我從小就怕雷雨天,一聽到雷聲不由自主地心慌胸悶,有時還會暈倒,今晚和我一起住的姐妹有事回伊河市了,隻有我一個人,我怕萬一昏倒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