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紙休書(1 / 1)

因為落水,這具身體一直很柔弱,攪得我自己也是一會頭暈一會瞌睡,根本出不了這屋子,想去屋外了解莊裏的情況就更是不可能的了,所有的事情也隻好交由品兒打理,真是敗給這具身體了,想想在現代,身體哪遭過這樣的罪啊,看來養完病後要好好鍛煉這身子骨了,能活著也算是上蒼眷顧了,靈魂穿越這麼荒謬不科學的事情都碰上了,也實在是運氣好的可以了,苦笑啊……

來這莊裏也有半旬了,也沒有見莫言的丈夫來探望過,也算是夫妻情分到盡頭了,也不難想這莫言要尋死了,生無可戀,無心之人,死對於她也的確算是一種解脫了,隻是為這樣的男人尋死似乎真的不值得了點,是想以死喚起那男人的內疚抑或是同情麼?不解,真的不知道她和她丈夫是如何相處的,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來了結餘生,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的苦命之人啊,封建社會思想落後,壓迫女人啊!

正思忖間,品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小……小姐,姑……姑爺來了……”“作甚慌張,他來就來唄,看你一句話都說不清楚的,他是虎狼能把你小姐給吃了不成!”我悠哉地靠在床上,心想他來了最好,也能讓我少折殺些腦細胞去找他了,我倒要看看這莫言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讓莫言如此著迷乃至願意付出生命,便揮手示意品兒把人領進來,隻見來人:一身藍色綢衫,腰係玉佩,深邃的眼睛,英氣的劍眉,麵色透著不耐,整一個人散發著寒氣,連著屋子裏的溫度都一下驟降幾許。

貌似我並沒有惹著他什麼吧,再說我也沒有逼著他來我這裏吧,雖說人是長得不錯,應該說長得頗帥,如果不是事先了解他對莫言的待遇,可能對於這樣的極品還是會大讚和欣賞一番的,可是現在隻能說你看我不順眼我還不屑見你呢,一個逼迫女人的男人在我眼裏就是人渣和敗類,相貌堂堂是吧,我看就一衣冠禽獸。心裏這麼想可麵上也不敢怠慢,並沒有流露什麼表情,倒是他眼裏的輕蔑讓人看了還真是不爽的很,索性低頭不看也罷,眼不見為淨,反正仰視也怪難為自個兒脖子的,何苦要折磨自己,到底自己的身子骨最需要自己愛護的,別人怎麼看我與我何幹,連自己都不重視自己就是自己的悲哀了,犯不著為了這樣的家夥與自己過不去,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許多,心情也跟著好了些許。

不過這樣的“冷氣”一直開著也著實讓人難受,也礙眼的緊,便首先打破了沉默,故作淒淒地開口:“相公此番過來,可是有事?”我用餘光見他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擲在我麵前,沉聲冷冷地說:“這是我給你的休書,雲莊的當家主母絕不允許是個妒婦,你容不得其他女子進這莊裏,我也容不得你無理取鬧敗壞門風,這裏有五千兩的銀票,你帶走,外麵置個安居之處也足以養活你下半背子了,其它你也比必說了,你盡快收拾一下這兩天就走吧,爹娘那你也不必去知會了,我已經打過照麵了,走時也不用來我這了,隻需吩咐個下人來代說一聲好了。”

休書哎,哇塞,古代的離婚證哎,我手拿著都興奮地發抖了,太震撼太激動了,哈哈,要是能帶回去,也算是古董一件哦,他見我這副樣子以為我是傷心過度,雖說不是心甘情願娶的妻子,到底也是夫妻一場,見我這般,也就沒在往下說什麼了,隻是悠悠地說“往後你好自為之吧。”便轉身離去。

而我還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小姐!小姐!莫要再傷心了!你這身子才剛恢複點,可別再出什麼岔子了啊!”品兒急急地在我身旁安慰,被這麼一喚,我這脫線狀態也回神過來,耳邊回想起那男人臨走時說的話,哦,我是妒婦?五千兩銀票?走人?這一下子總算反應過來了,便從書信裏抽出一遝子銀票數起來,還不忘抬頭問品兒,這妒婦一說是怎麼回事,品兒見我這般,先是一楞,轉即也就對我說來。原來雲碸有個紅顏知己,名喚蕭晴,有飄若驚鴻之美,且知書識字,甚得他青睞,欲結為連理,可我卻多方阻攔,還對蕭晴多加為難,說盡穢語,因愛生妒,還甩了人家巴掌,雲碸知情後經一番折騰便就有了跳河等的後事。

聽完此番概述,實在是難以想象莫言這般柔弱的女人也會表現出如此過激甚至等同於潑婦的行為,這讓我極為詫異,可是細想這也不能全怪她,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與別人分享,又有誰願意自己的丈夫愛著別的女子,真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再說雲碸又是她全部的生活重心,試問失去了雲碸,她還能活麼,隻是身為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你能解決一個蕭晴,那下一個下下個呢,試問你如何解決地過來,實為治標不治本啊,問題是出在男人身上啊,在你未抓住男人的心時,就不該先丟了自己的心啊,誰若付出了真心還得不到回應,受傷的就隻有自己,隻能是自己,這顆心勢必會被戳得千蒼百孔,再也不會完整,除非你學會適時放手,亦如我的過去,念及過往,心驀地生疼,甩甩,不願細想。喚來品兒讓她去收拾一下行裝,準備明天離莊,自己則又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