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來槍往,箭矢亂飛,並州將士手中的長戈亂刺,雁門將士的刀槍飛舞。
一百重甲的警衛營將士,和盾牌手在最前麵,為後麵的輕甲將士,擋去了無數致命的一擊。
一時間,整個城頭之上,如同人間地獄一般的慘烈。
而城中的百姓,許多青壯年紛紛的上了城頭,有些手持釘耙,鋤頭,木棍,甚至有些連自己家的菜刀也拎了出來。
更甚至有些剛上城頭的青壯,直接將手裏的石頭丟向了敵軍。
因為他們明白,可是城頭上兩千將士全部陣亡,並州將士進城的話,等待他們的,那就是並州將是無情的刀槍,家裏的糧食財物,將被洗劫一空,老弱被殺,婦女遭到並州將士的那個!
所以,此刻這些百姓,拚了命的廝殺。
甚至,有些青壯,被並州將士的戈矛刺進胸膛,嘴裏已經冒著鮮血,但雙手卻是死死抓著,並州將士的戈矛不放。
此刻看著城頭上的慘狀,周倉和裴元紹高呼道:“血戰到底,誓死不退,保衛家園。”
“血戰到底”
“誓死不退”
“保衛家園”
此刻,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將士和百姓,也激發出了每一個人的血性,一時間士氣高漲,就連杜伯侯,李伯書二人,也抓起陣亡將士的長槍,刺向了並州將士的胸膛。
此刻的周倉和裴元紹,臉上已經沾滿了別人的鮮血,周倉咧著大嘴笑道:“老裴,今天咱們哥倆,看來是要一起上路了,縱然如此,我們也要多砍殺他幾個並州兵,讓他們知道,我們雁門將士不是好惹的。”
裴元紹也“哈哈”大笑道:“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腦袋掉了碗大個疤,18年後他娘又是一條好漢,殺”
隨著裴元紹的喊聲響起,後麵的將士也跟著喊道:“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而城下的呂布和侯成二人,看著士氣高漲的雁門將士,呂布對著候成道:“候將軍,你說這李陽他娘怎麼帶的兵?我們挑選的這些將士,那可都是並州將士中的精銳,而且實力如此懸殊,我們現在有數千人,他們卻隻有一千餘人,居然還拿不下他們?”
可就在候成和呂布二人說話的時候,隻聽“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就連大地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呂布聽到馬蹄聲,回身望去,之見一裏地之外,黑壓壓的重甲騎兵,武裝到了牙齒,士兵和馬匹,個個身披重鐵甲,就連臉上都帶著鐵麵罩,隻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麵,個個手持長槍,腰掛腰刀,馬鞍橋上掛著長弓箭矢,向著沙河疾馳而來。
呂布望著漫天的塵土中,黑壓壓的重騎兵,眉頭一皺道:“早就聽說雁門有錢,沒想到居然有如此裝備精良的騎兵,要是我呂布有這樣的一支隊伍,天下諸侯,我就誰也不怕。”
就在呂布打自己小算盤的時候,身旁的侯成,對著呂布道:“奉先將軍,趕緊鳴金收兵我們撤退吧!若是再晚些,恐怕就走不掉了。”
呂布雖然驍勇,但他也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能夠一個人就對付如此龐大的一群鋼鐵怪物。
想到這兒呂布不做任何的猶豫,直接下令道:“鳴金收兵”
“當當當”
隨著鑼聲的響起,城頭上正在廝殺的並州將士,向著城下望去,隻見無數的重騎兵,衝了過來。
於是,紛紛的順著雲梯爬了下去,上來不容易,如此多的人下去就更加的困難。
你推我搡,擁擠不堪,甚至有許多倒黴的直接被擠下了城牆,摔死在了城牆腳下。
城頭上的雁門將士,看到援軍的到來,更加賣命地廝殺起來,追在並州將的身後,一個個的收割著並州士兵的生命。
裴元紹和周倉吼道:“兄弟們,援軍到了,殺啊!”
衝殺過來的重騎兵,正是典韋張遼等人帶領的1萬重騎兵。
典韋手持雙戟一馬當先,一邊催動戰馬,一邊吼道:“呂布小兒,當敢屢次三番犯我雁門邊境,今天看你典爺爺,如何來取你狗命!”
“馬邑張遼來也,呂布小兒休的猖狂。”
“東萊太史慈在此,呂布小兒還不快快下馬就擒。”
“……”
呂布端坐於棗紅戰馬之上,平舉手中方天畫戟,嘴裏喃喃罵道:“怎麼又是這幾個喪門星,在哪兒都能遇見你們,他娘就知道仗著人多欺負人,有種跟老子單挑!”
但是,呂布罵歸罵,一刻也不敢停留,直接和侯成帶著幾個親兵,催動戰馬潰逃。
他不逃也沒辦法,想單挑可以,那就是他們這點人去單挑一萬重騎兵,群毆也可以,當然就是一萬的重騎兵,群毆他們這點人。
城頭上,還沒有退下來的並州將士,看到騎著馬跑掉的呂布和侯成,此刻絕望的哭爹喊娘起來。
典韋,張遼等人,見到呂布已經潰逃,也不去追趕,隻是向著沙河縣的並州士兵殺去。
此刻剛從城牆上,退下來的並州士兵,沒有戰馬,遇到如此裝備精良的重騎兵,就好像將一粒米丟進了汪洋大海,連個泡都沒冒一下,就被戰馬踩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