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過,轉眼李陽已經回到雁門好幾天。
而田野中,金黃的麥穗,看起來是那麼的喜人。
田野間農人都忙碌著收割莊稼,每個人都沉浸在豐收的喜悅當中,任憑炎炎烈日,炙烤在身上,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一絲的笑容。
李陽回到雁門之後,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做,如今除了練兵,秋收,是眼前的當務之急,其他的事情暫時就被李陽拋之腦後。
而就在這一段時間之中,司馬直的病也漸漸康複。
這一日,李陽和司馬直走在田埂之上,看著一片片金黃的麥田,司馬直歎息道:“如今我才知道為什麼百姓都會跑到雁門,今日一看,之前我對百姓的付出,比起侯爺來,簡直是微不足道。”
看了半天,司馬直才歎息道:“若是天下,到處都如同雁門一般,又何來百姓造反?”
李陽也是歎息道:“還不都是宦官專權所至。”
頓了頓,李陽問道:“司馬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朝廷雖說收助殿錢,但是,太守攤到的好像也隻有三萬錢吧!為何到了你跟前就成了六百萬?”
司馬直一聽搖頭道:“之前攤派下來的時候,設置有三萬錢,而我給了之萬錢,傳達聖旨的太監,卻隻說三萬錢隻夠他的跑腿費,若想了事還需三萬。”
說到這,司馬直搖頭苦笑道:“之前的錢還是我東拚西湊湊起來的,又要三萬我哪有那麼多錢?而那太監,拖延一天他給我翻一倍,足足翻到了六百萬錢,於是我想到了找子龍借點,可不曾想,中途這樣一耽擱,恐怕就是六百萬錢,也不可能了事。”
看了看李陽,司馬直繼續道:“其實侯爺此次也不用救我,如此大的一筆錢,我又拿什麼來出?”
李陽一聽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道:“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閹貨,不叫人逼的小破人亡,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這種人就應該趕盡殺絕。”
司馬直歎息道:“沒用的,要麼交錢,要麼家破人亡,我的家眷全在他們手裏,沒有足夠的錢,恐怕我不死,他們不會放了我的家人。”
聽到這,李陽道:“那司馬大人為何不棄官而去?以大人之能,到了哪裏都有用武之地。”
司馬直苦笑道:“縱然如此也是無濟於事,他們是不會放我就這麼走的。”
李陽歎息道:“不如大人去雲中郡,於子龍一同治理雲中郡,大人的家眷,我來想辦法。”
司馬直聽完道:“要是李侯爺真能救出我的家眷,留在雁門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李陽一聽,拍了拍司馬直的肩膀道:“你放心,明日我就派人去巨鹿接回你的家人。”
司馬直對著李陽一抱拳道:“如此多謝李侯爺了!”
李陽笑了笑,對著司馬直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做個媒,不知司馬大人意下如何?”
司馬直笑道:“侯爺是說周倉和小女的事吧!”
李陽點了點頭,便望向了司馬直。
司馬直是苦笑道:“蘭兒的心事,我也知道一些,此事看他們的吧,若是他們能談得攏,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一切就看他們的緣分吧!”
李陽一聽心道:“怎麼司馬姑娘還有心事,她的心事又是什麼?不是古代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苦思半天,李陽也沒想明白,司馬秀蘭的心事到底是什麼?
兩人在田埂上,勘察了許久,也聊了很多,直到晌午時分才回到了城裏。
一回城,李陽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周倉等人叫了過來。
司馬直也回去找司馬秀蘭,商量如何救出自己家人的事情。
李陽卻是將周倉等人叫到跟前,對著周倉道:“周倉,給你一個和司馬秀蘭相處的機會。”
周倉有些不解的問道:“不知主公所說是何機會。”
李陽臉色陰沉,對著周倉道:“挑選一百個身手好的兄弟,帶著司馬秀蘭回趟巨鹿,記住,挾持司馬秀蘭家眷的太監,一個不留,做幹淨點,千萬別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周倉一聽,對著李陽一抱拳道:“喏,不知還有誰同行?”
李陽道:“人不用太多,就你和裴元紹兩人就可以,趕緊去警衛營挑選一百兄弟,即刻出發。”
“喏”
周倉答應一聲,便匆匆地退出了大堂。
看著周倉漸漸離去的背影,李陽心道:“你們這群死太監,但不想動你們,但既然遇上了,也就別怪我不客氣,反正你們早死幾年和晚死幾年沒什麼區別。”
而周倉離開後,沒有直接去軍營,反而來到了司馬秀蘭的住所。
周倉敲了敲門,對著屋裏道:“司馬姑娘,我是周倉,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