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上了千裏追風赤兔胭脂獸,千裏追風赤兔馬,拋開四蹄,直接飛馳而去。
一路之上遇水過水,遇山翻山,呂布隻感覺耳旁風聲“呼呼呼”刮過,一棵棵的樹木,從身旁掠過。
這麼疾馳三十餘裏,才漸漸停息了下來。
呂布跳下戰馬,對千裏追風赤兔胭脂獸,那是喜得不得了,一會兒撫摸撫摸千裏追風赤兔胭脂獸的鬃毛,一會兒摸摸千裏追風赤兔馬的腦袋。
給千裏追風赤兔馬飲了一些水,歇息了片刻,呂布再次騎著赤兔馬回到了營中。
來回疾馳六十裏,這麼不見喘粗氣,也不見流一滴汗,直樂的呂布喃喃道:“寶馬,果然是寶馬呀!”
一進中軍大帳,呂布就看到了站在帳門口的李肅,便匆匆迎了上去。
此刻的呂布,再也沒有什麼交情不交情之說,對著李肅一副很熱情的舉動,抓著李肅的手,直接進了軍帳。
一邊走,一邊對著親兵道:“速速擺上酒宴,我要和李兄痛飲三百杯。”
時間不大,也就半個時辰左右,親兵端上來豐盛的酒宴,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那是應有盡有。
李肅此人,比猴還精,自打進了軍帳之後,卻從未說過招降呂布之事。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都有點喝得暈暈乎乎時。
李肅站起身來,走到了呂布的身前,晃晃悠悠,對著呂布一抱拳道:“賢弟,不知令尊大人可安好?”
呂布聽完李肅的話,眉頭緊鎖,站起身來扶住李肅道:“李兄,你醉了,你難道不知?家父早在十多年前就已亡故,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孤苦無依,拜在別人膝下做義子幹兒。”
而李肅道:“賢弟,我說的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而是如今你的義父。”
李肅這麼一說,卻是勾起了呂布的傷心之事,和李陽大戰,走馬溝口,自己隻帶著數千人斷後,等等等等,一切的往事都浮現在了呂布的心頭。
突然呂布回過神來,看了看李肅心道:“不對,他怎麼突然會提起丁原?是故意奚落我,還是這裏麵肯定有事,再說我與他不是很熟悉,他為何會送於我這千金難買的千裏追風赤兔胭脂獸?”
想到這兒,呂布直接一揮手,就將帳中的親兵打發了出去。
李肅見親兵都已經被呂布打發出去,幾步走出中軍大帳,就讓隨行之人將禮物抬了進來。
打開數隻木箱一看,呂布傻眼了。
隻見木箱之中金銀玉器,珍珠瑪瑙寶石,馬蹄金,應有盡有。
片刻,呂布回過神來,對著李肅道:“兄長此是何意?莫不是小看我呂奉先?”
李肅聽完後擺擺手,對著呂布道:“賢弟此言差矣!為兄如今在西涼刺史董卓麾下,我家主公對將軍是愛慕有加,特差我來說服將軍,隨我家主公一起建立豐功偉業,若是將軍能夠投靠主公,你將是軍中第一人。”
聽完李肅的話,呂布直接“嗆啷”一把將寶劍抽出,對著李肅道:“如今我義父,正與董卓兩軍對壘,你卻跑到我的營中當說客,難道就不將二十餘萬的並州將士放在眼裏。”
李肅微微一笑,擺擺手道:“將軍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不將二十佘萬的並州將士放在眼裏,我隻是覺得,以將軍的才能,就應該封侯拜將,不應該待在這裏,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正在李肅說話的時候,呂布一擺手道:“此事休要再提!東西都留下,你可以走了。”
李肅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呂布心道:“你還是心動了?看來此行的任務應該到此結束。”
想到這兒,李肅對著呂布一抱拳道:“既如此,那賢弟就再好好斟酌斟酌,為兄回營靜候佳音。”
說完後,李肅也不理會正在發愣的呂布,直接帶人離開了並州軍營。
李肅剛剛回營,就來到了董卓的大帳。
董卓見李肅回來,直接迎了上去,雙手抓住李肅的手,看了看李肅身後沒有呂布的人影,有些緊張的問道:“先生,呂布答應了沒有?”
李肅對著董卓點了點頭道:“主公且放寬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呂布他就會來投靠主公。”
董卓見李肅說的很有把握,也就點了點頭,但心裏總是微微發毛,有種虛虛的感覺。
但李肅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對著李肅道:“先生辛苦了,你先下去安歇,我們就等候呂布佳音。”
次日,天空中飄著蒙蒙細雨,董卓坐在大帳之中,看著大帳外的雨景,微微的愣神兒。
可是,就看到帳外,一個親兵在雨中奔跑而來。
進了大帳親兵跪倒在地道:“稟報主公,呂布呂奉先,在營外求見。”
董卓一天親兵的話,“噌”一下就站了起來,也不顧外麵還下著雨,就向著大營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