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陰暗漆黑的牢獄之中。曹操蜷縮在,牢獄牆角的黑暗之中,閉目沉思。
就在此時,忽然聽聞鐵鎖鏈響動,曹操睜眼望去,細看之下才發現,正是縣令大人帶著隨從走了進來。
自從曹操被抓到監獄之後,曹操也就想開了,反正已經被抓橫豎是個死,你不承認也不頂用呀,到了董卓跟前,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縣令走到曹操跟前,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臉的若有所思,看著曹操問道:“曹公,你的一切榮華富貴,都是相國大人所給,你為何要刺殺相國大人?”
曹操站起身來,一抖手中的鐵鎖鏈,冷哼一聲道:“燕雀豈知鴻鵠之誌,既然今日已經被你拿住,你就將我打入木籠囚車,押往京師,交給董卓,換取你的榮華富貴吧!”
其實曹操這也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他已經被抓,想跑已經不可能,但看到縣令,從一開始似乎就有不為難自己的樣子,所幸曹操也抱著賭一把的態度,硬是裝起了好漢。
縣令聽曹操把話說完,“噌”一下子站起身來,一揮手將隨行之人全部打發出去,就這他還有點不放心,跑到牢籠的門口,伸出腦袋向外來回觀望一下,才回到了曹操的跟前。
縣令這才來到了曹操跟前對的曹操一抱拳道:“曹公莫要小看於我,雖說你之前高官厚祿為朝廷大官,我隻是個小小縣令,但我的報國之心卻是不亞於任何人,之所以在此擔任縣官,那是因為沒有遇到明主罷了,若是遇到明主,我立刻就會棄官追隨他而去,我是因為不得誌,才會有如此之心,但曹公又為何呢!”
曹操挺起胸膛,豪氣幹雲道:“我曹操雖說在董卓手下為官,但我心卻在漢室,之所以委曲求全,在董卓手下為官,也隻是為了找到機會,刺殺老賊為民除害,可是不曾想,唉!……”
縣令聽完曹操的話,對著曹操一抱拳道:“曹公,你刺殺董卓不成,意欲何往啊!”
曹操笑道:“我準備逃回家鄉,散盡家產,招募鄉勇,發矯詔於天下英雄,共同討伐董卓,匡扶漢室。”
縣令聽到曹操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對著曹操抱拳深深一揖,才開口道:“曹公心係大漢江山,心係天下百姓,我,姓陳名宮,字公台,今日願意棄官不做,與曹公逃出這裏,萬望曹公不要嫌棄。”
曹操哈哈大笑,雙手扶起陳宮道:“先生何出此言,你於我有活命之恩,何況先生乃是大才之士,我怎麼會嫌棄先生呢!若有先生扶持,乃我曹操之福也。”
曹操這一打聽,才從陳宮口裏得知,此地乃是中牟縣。
兩人出了牢獄,悄悄的摸回縣衙之中,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兩人換了套衣服。
陳宮將大印懸掛於大堂之上,便和曹操兩人絕塵而去,逃離了中牟縣。
兩人一路的曉行夜宿,白日躲藏夜間趕路,這幾日兩人正行走在官道之上,忽聽身後傳來鈴聲響動。
隻聽身後有人喊道:“唉,等一等,前麵可是曹操曹孟德?”
這一嗓子可把曹操和陳宮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不由自主的將手按在寶劍之上,回身望去,隻見身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騎在一頭小毛驢之上,小毛驢兒脖子上的鈴鐺,“當啷當啷”響動著,追了上來。
老頭一邊追一邊道:“唉呀呀,孟德呀,何必跑那麼快呀!”
曹操定眼望去,這才看清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呂伯奢。
看清楚後,曹操一步跳下戰馬,大禮參拜道:“伯父在上小侄這廂有禮了。”
呂伯奢扶起曹操道:“孟德呀!到處都是你的畫影圖形都在捉拿於你,你怎麼到這兒了?如今你的父親已經到了陳留躲避。”
曹操一聽道:“伯父前些日子,我逃到了中牟……”
於是曹操把怎麼和陳宮相遇,陳宮怎麼救自己的事兒全部都說了出來。
呂伯奢聽完了曹操的話,對著陳宮作了一揖道:“多謝恩公救我家侄兒性命,老夫在此謝過了。”
陳宮,連忙扶起呂伯奢道:“嗯老人家客氣了,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呂伯奢指了指不遠處道:“前方就是老夫寒舍,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在老夫家中歇息一夜,明日趕路不遲。”
兩人看看天色,一想也是,於是對著呂伯奢一抱拳道:“如此,就叨擾了。”
回到了家中,呂伯奢就給曹操陳宮二人擺上一桌豐盛的宴席,不過宴席是挺豐盛可就是沒有酒。
於是呂伯奢就打算親自去沽酒,打發別人去他還有點不放心,他就給家人說了一番,便匆匆離開。
呂伯奢離開之後,曹操和陳宮就在草堂之中喝茶。
喝著喝著,曹操就聽見外麵傳來了“呲啦呲啦”都磨刀之聲!
這時就聽有人說:“我說咱們是捆了殺,還是直接一刀給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