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人來人往,整個聚義廳都處在了忙碌中,來來往往的小嘍囉,笑的隻見眉毛不見眼睛。
然而,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那個人就是甘梅的父親甘老頭。
甘老頭坐在桌案前,隻是一個勁的喝著悶酒,全然不將身旁的李儒當回事。
看著臉色陰沉的甘翁,李儒微笑道:“甘翁你又是何苦呢?我家主公文韜武略,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方刺史,手下謀士武將如雲,前途不可限量,更何況我家主公長得更是儀表堂堂,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敢問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甘翁一聽,一拍桌案道:“傷風敗俗,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李儒搖搖頭道:“我家主公如今麾下雄兵數十萬,天下間敢要令愛的人恐怕是沒有了!”
這時,李陽也走進了聚義廳,身後的甘梅和糜貞兩人,也緊隨其後。
甘梅自從知道了自己胸前的絲帶被李陽劃開,被眾人看到了那一幕,再加上李儒的一番話語,就知道自己跳進黃河也是難以洗清了!
甘梅唯唯諾諾的來到了甘翁的跟前,戰戰兢兢的道:“爹爹您誤會了!聽女兒解釋。”
甘翁看著女兒,臉色陰沉,怒目而視,牙關緊咬,一字一句道:“好,好,好,那你就解釋給我聽!”
到了解釋的時候,甘梅卻是難以啟齒,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對著甘翁道:“這個......那個......嗯!”
這回可好,甘翁一聽,直接就是一個耳光招呼了過去,抽在甘梅的臉上道:“傷風敗俗,老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白玉美人那結拜的皮膚,被甘老頭一巴掌抽下去,直接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甘梅捂著臉蛋,淚如雨下,哽咽道:“爹爹,你誤會了,奴家不是那種不知廉恥之人,既然爹爹不信奴家,那奴家就以死明誌!”
甘翁動手抽打甘梅的耳光,使得場上鴉雀無聲,都愣在了當場。
而甘梅看著一旁傻愣愣看著自己母女二人的嘍囉,衝了過去,抽出嘍囉的腰刀,照著自己的肚子就來了一下子!
“噗嗤”
“不要......”
看著緩緩倒在了聚義廳的甘梅,所有人都傻眼了。
甘翁看著女兒肚子上插著的腰刀,此刻再也沒有了脾氣,跑上前看著血流了一地的甘梅,兩隻手不知該往哪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躺在地上的甘梅道:“你怎麼就這麼傻呢?爹爹隻是發發牢騷,你怎麼就......”
躺在地上的甘梅,眼角一行清淚留下,對著甘老頭虛弱道:“爹......爹爹......女兒雖然對李刺史有意......但是......女兒絕不是不知廉恥之人......”
甘老頭哭泣道:“爹爹相信你,可是......可是你怎麼就這麼傻?這讓我如何想你娘和你的兄長說啊!”
李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愣了半天才會過來,趕了幾步,來到了甘梅的跟前,看著傷勢道:“曾大牛趕緊拿我當藥箱來,都燒水,快點......!”
說完,也不理會正在哭泣的甘老頭,四下看了看,對著糜貞和董小宛道:“你們兩個是女子,隨我前去幫忙!”
兩個早就嚇傻的小蘿莉,一聽李陽的話道:“奴......奴家,能幫什麼忙?”
李陽臉色一變道:“少廢話,多耽擱一會,多一份危險,快點!”
“哦”
說完,李陽緩緩抱起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的甘梅,向著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躺在李陽懷中的甘梅,看著李陽著急的樣子,微微一笑,底氣不足斷斷續續道:“其......其實,能夠在李刺史的懷裏死去,奴......奴家已經知足了!”
李陽一邊走,一邊氣喘籲籲道:“少說話,堅持一下,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
進了屋子裏,李陽就將甘梅放在了床上,對著董小宛道:“熱水,快!”
打開藥箱,李陽拿出一把剪刀,對著甘梅道:“甘姑娘得罪了,情況緊急,恕在下得罪了。”
說完拿起剪刀,直接將衣服剪開,露出插在肚子上的鋼刀。
看了看傷勢,李陽才歎息一聲道:“還好,沒有傷到腸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糜貞和董小宛,除了端端熱水,洗洗紗布,根本就幫不了任何的忙!
直到最後,李陽將甘梅的傷口縫合後,才自言自語道:“以後出來,說什麼也要帶兩個醫療隊的人!”
而糜貞和董小宛,看著李陽給甘梅治傷,早就震驚無比,嘴裏喃喃道:“原來給人治傷,還可以像縫衣服一樣的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