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大軍進城,讓真定城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混亂。
縣衙之中,能溜的人早已經溜掉,整個縣衙空蕩蕩,安靜的可怕。
剛進入衙門之中,兩百的親兵衛隊,紛紛占領縣衙的各個角落。
李陽將一切安排給了郭嘉,便帶著卞玉兒去了後堂安歇。
進了縣衙的後堂,李陽一伸懶腰,躺到了床上道:“這他娘累死小爺了!”
卞玉兒看著躺在床上的李陽,雙手叉在腰間,微微抬起受傷的跛腳,對著李陽道:“喂,你睡床上了,奴家睡哪裏?”
李陽有氣無力道:“不介意的話就和我擠一張床,介意的話,你去打地鋪,或者還有那麼多房間,隨便找一間,幹嘛非跟我擠在一個房間裏。”
李陽話音剛落,卞玉兒接茬道:“有你這樣的人嗎?奴家受傷了,跟別人住在一起不方便,一個人住著又沒人照應。”
李陽無奈道:“跟別人住著不方便,跟我就方便了?再說了,你一個弱小女子,不好好找個婆家嫁了,非要當什麼刺客?有命留到現在就不賴了,還挑肥揀瘦的,就你事兒多。”
“你……”
李陽向床後靠了靠道:“別你你你的了,深更半夜也不嫌累?早點兒休息,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呢!不養好了精神,怎麼去麵對袁紹的十萬大軍?”
卞玉兒向著床頭湊了湊道:“能不能抵擋得了袁紹的十萬大軍,那是你的事兒,和奴家沒關係,是你自己倉促帶兵來攻打袁紹,又不是奴家讓你來的。”
說完後,卞玉兒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頭坐下道:“說實在的,奴家還真服了你了,匆促之間,居然也能招集起數萬精銳之師,隻是,如今的袁紹,那可是帶著十萬兵馬,能抵擋得了嗎?”
李陽坐起身來,看著卞玉兒道:“呦呦喲,你不是來刺殺我的嗎?如今怎麼替我擔心起來了,別說他袁紹隻有十萬人,就算他現在有二十萬人,我這回也要把他打怕了,他屢次三番騷擾我並州邊境不說,如今惹到小爺頭上,無異於廁所裏打燈籠。”
卞玉兒聽完後,小嘴一厥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手頭上隻有幾萬人,而且還分散到各地,人家袁紹可是統領十萬人馬,你抵擋得了嗎?”
李陽聽完後,無奈道:“現在不是說,成與敗的時候,我現在隻想睡覺,拜托,你要是不困的話,那你自己一個人去數星星,我可要睡了。”
卞玉兒一翻白眼,直接側身躺在床上,對著李陽道:“我家可提前聲明,若是晚上,你再將腿或者胳膊搭到人家身上?小心奴家……”
李陽連坐起身來,伸出手臂道:“打住,打住,像你這種女人?以後真不知道怎麼能嫁的出去,誰娶你誰倒黴,你看看我這兩條腿上還有好處嗎?不是青一片紫一片,算了,現在也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睡覺。”
說完直接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不再理會卞玉兒。
次日,天剛放亮,一片片的烏雲遮住了天空,沒有一絲的陽光,空氣中彌漫著雨水的味道。
昨天晚上,雙方大軍的混戰,自從並州士兵進城之後,城中的百姓,都紛紛提心吊膽,驚恐不已。
然而一夜間,卻沒有一個士兵騷擾百姓,這也讓惶恐不安的百姓,漸漸地放下心來。
天光放亮,就有一些膽大的人,打開房門,試探性的望著大街之上。
大街之上忙碌的士兵,看到出了房門的百姓,隻是微微點頭一笑,便不再去理會這些戰戰兢兢的百姓。
沒有遇到危險,也沒有想象中的士兵進來搶劫,或者強搶民女之類的事情發生,這就使得了城中的百姓漸漸膽大起來,紛紛打開了房門,開始忙碌起來。
李陽起床之後,洗涮完畢,便出了縣衙的大門,去看真定城的事宜處理得如何?
除了周倉,裴元紹,酒鬼,羅小虎,王忠仁,趙亮,葉雲,當然跟屁蟲卞玉兒,也是緊隨其後。
整個真定城,不管是並州官兵,俘虜,傷兵,還是普通的百姓,如今,四處炊煙嫋嫋升起,雖說城中有些喧鬧,但卻不混亂。
看著城中的一切,李陽欣慰的點點頭,便背著雙手悠哉悠哉地體察民情。
李陽一行人,行至一家土圍牆小院時,隻見院門打開,一家老少十餘口,圍在鍋邊,等待著。
不知不覺間,李陽連個招呼都沒打,便帶著手下的護衛,走進了土圍牆小院。
主家一個老者,聽到有人進來,放眼望去,隻見院中,走進來一群人,為首一人翩翩公子打扮,身後跟著幾個身穿甲胄之人,還有一個跋腳姑娘,跟隨身旁。
老者放下手中的碗筷,上前幾步來到李陽身前,對著李陽抱拳一禮道:“這位公子請了,不知因何事光臨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