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燒的大火,照亮了漆黑的夜,衝天的火光,不斷的蔓延,濃濃的硝煙,滾滾翻騰。
隱藏於樹林中的冀州士兵,想要衝殺,被燃燒的大火阻擋,許多的士兵,被煙熏得咳嗽不已,早就丟掉了手中的武器,來回亂竄,四下奔逃。
也有一些聰明點的撕破衣服,尿濕布條,直接蒙在了嘴上。
更有倒黴的士兵,直接被大火引燃,渾身的衣服燃燒四下亂竄,不用片刻就被燒焦。
整個樹林中哭爹喊娘的慘叫聲,不斷的想起,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葬送在火海之中。
文醜見勢不妙,也不從正麵突圍,麵對熊熊大火,他可沒有能夠衝出去的把握。
無奈下文醜帶著剩下的人,盡量避開燃燒的烈火,向著西南方逃竄。
出乎文醜意料之外的是,能夠逃竄的地方早已有弓箭手等候,一些剛從樹林中衝出來的冀州士兵,早就衣衫淩亂,連連咳嗽不已,手中的兵器也不知丟到了什麼地方。
看到樹林外,嚴陣以待的並州士兵,許多冀州士兵,直接跪地投降。
一個投降,接二連三的跪下一大片。
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無情的箭矢,直接向著他們呼嘯而來。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雨,無情的收割著冀州士兵的生命。
慘叫聲,箭矢入肉之聲,漫天的血花四濺,一個冀州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站在最後的文醜,抄起手中板門刀咆哮道:“投降也是死,衝過去或許有一線生機,兄弟們,隨我是殺呀!”
冀州士兵,雖說被大火燒死一些,之後下破膽的又被射死一些,雖說如此,但活著的還是有不少人。
聽文醜這麼一吆喝,呼啦一下,直接向著並州士兵的陣營衝殺過去,有些手中持著武器的,更有沒有武器的撿起地上的石頭,也是衝殺了上去。
五千的陷陣營將士,在高順的帶領下,不斷的放箭,正在衝鋒中的冀州士兵,就像割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有了近萬人的瘋狂衝鋒,借著混亂,文醜帶著一兩千的親兵衛隊,直接從側翼逃之夭夭。
俗話說一將拚命萬將難敵,如今的冀州士兵,簡直就是典型的拚命。
投降也是死衝鋒也是死,人在將死之時,爆發出來的潛能,那都是超越平時數倍。
看著頂著箭雨,瘋狂衝鋒的冀州士兵,高順端坐於戰馬之上,暗自嘀咕道:“這他娘的冀州士兵,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戰鬥力。”
眼看冀州士兵衝到近前,高順直接用火把打出了變陣的旗語。
“嘩嘩嘩……”
隨著腳步聲不斷的想起,長槍手,刀盾手,弓箭手,直接組成一個個的鴛鴦陣,和瘋狂衝鋒的冀州士兵撞在了一起。
兵器相撞,金戈交鳴之聲不斷在兩軍陣上響起,箭矢亂飛,石塊亂丟,雙方都不斷的有人受傷,或有人死去。
在冀州士兵,不要命的廝殺之下,高順的陷陣營,也是出現了傷亡。
看著同袍戰友,倒在自己身前,更加激發了憲政贏得好戰之心,手中的武器揮舞的更猛,雙方戰鬥打的異常慘烈,漸漸地進入了白熱化,喊殺之聲響徹了整個山穀。
袁紹大營之中,袁紹站在中軍大帳的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黑夜中燃燒的大火,萬分焦急地一揮手,對著身旁的傳令兵道:“擂鼓聚將。”
“喏
沒過多久,“咚咚咚”的鼓聲不斷的響起。
隨著擂鼓聚將的鼓聲響起,各營中的將領,紛紛來到了袁紹的中軍大帳。
袁紹麵無表情,望著大帳中的文武官員,對著許攸和逢紀道:“河對岸山上的大火,兩位先生可曾看見。”
兩人連忙出例抱拳道:“回主公的話,對麵的大火我們都看見了。”
袁紹點了點頭,對著兩人問道:“既然兩位已經看見,不知兩位先生覺得,對麵為何會有大火燒山?”
許攸微微的思緒一會兒,對著袁紹抱拳道:“主公,若是所猜不錯,一定是李陽發現了文醜將軍的蹤跡,直接放火燒山,恐怕此時文醜將軍率領的大軍,已經所剩無多了。”
袁紹聽完後心裏就是一咯噔,那可是兩萬多的兵馬,如今就這樣沒了,如何叫袁紹不心痛?
沉思一會兒,袁紹深吸一口氣,對著許攸和逢紀問道:“兩位先生說說,如今我們該當如何?”
逢紀呂用三根手指捊著胡須,微微的思考一會兒,麵露微笑,出列對著袁紹一抱拳道:“李陽本來就兵馬較少,如今他卻派出人和文醜將軍對陣,恐怕大營中,所剩的兵馬已經不多,此時正是我們攻擊的好時機,主公應當速速派人渡河,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