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萬人的戰場之中,一切都已處於了混亂之中,沒有人去管對方到底是誰,雙方的士兵,此刻殺的隻認衣服不認人。
震天的喊殺聲,一具具的屍體,橫七豎八殘缺不全的躺在戰陣之上,就連界河之上,也是漂滿了屍體。
數百麵大鼓,在各自的軍陣中響個不停。
典韋率領著破陣營的士兵,一往直前的殺向了袁紹的軍陣。
衝進了敵軍的陣中,麵臨數萬大軍的圍困,就隻能一往直前,不容有絲毫的後退,借助著戰馬的衝擊之勢,才有機會衝殺出去,一旦戰馬失去了衝擊之力,麵臨的隻是刀斧加身。
典韋率領的數千破陣營將士,直接就將冀州士兵的軍陣撕開了一道口子,衝殺了過去。
雙方將士,但凡落入騎兵軍陣者,縱然當時不死,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無數的馬蹄踩成肉泥。
袁紹雖說帶領著十萬兵馬,但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他的手下大部分都是步兵,步兵在麵對騎兵,而且還在野戰時,傷亡是相當大的。
趙雲身穿亮銀甲,頭戴亮銀盔,腰係獅鸞大帶,身後白色披風隨風招展,手持龍膽量銀槍,胯下玉麒麟,一馬當先,衝在了浮橋之上。
緊隨於趙雲身後的邊章,一邊催馬一邊大聲道:“將軍,敵軍人數眾多,若是我們一味衝殺,難免敵軍會趁機過河,一旦我們離開,主公所剩兵馬不多,亂軍之中危機重重,我們不能盲目的衝殺。”
“駕”
趙雲一邊催動戰馬疾馳,一邊問道:“你說我們該當如何?”
邊章指了指袁紹的中軍大營隨風招展的袁字大旗道:“戰陣之上,若是隻是斬殺其餘將領,找起來也費勁兒,不如我們直接衝進袁紹陣中,斬殺了袁紹,或者砍斷他的中軍大旗,數萬的袁紹大軍必定會出現混亂,到時就會給主公反擊的機會。”
趙雲聽完後,高舉手中捧的亮銀槍,直接向著袁紹的中軍衝了過去,胯下玉麒麟,隻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已衝過了搭在界河上的浮橋。
雖說是夜空下兩軍在交戰,但雙方的火把,卻是將整個戰陣照得通亮。
趙雲衝進冀州士兵的軍陣之中,手中龍膽亮銀槍上下翻飛,沒有多餘的招式,隻是挑,刺,掃,簡簡單單的幾招,可是每一招都是迅猛無比,手下無一合之敵,隻要和趙雲交上手的冀州士卒,一個照麵兒就會喪失性命。
俗話說兵是將的膽,將是兵的魂,將軍如此驍勇,手下的士卒更是不遑多讓,無所畏懼的衝殺,喊殺之聲直接傳出數裏之遙。
透過望遠鏡,李陽看到一馬當先的趙雲,連連點頭道:“典將軍和趙將軍,果然神勇無比,隻是一萬餘人,就已經將要袁紹近十萬的軍陣撕開了兩道口子。”
身旁的郭嘉,周倉,裴元紹,白虎,酒鬼,曾大牛,廖化,管亥等人,看到趙雲和典韋的驍勇,也是不住的點頭。
而袁紹軍中,袁字帥旗之下的袁紹,看到向著中軍衝來的趙雲,微微的有些擔憂起來了,界橋之戰時,若不是趙雲的出現,恐怕此時的公孫瓚早已命喪黃泉。
看著不遠處的殺神趙雲,袁紹開口道:“何人去取趙雲首級?”
這時從袁紹身旁衝出一人一騎,隻見戰馬之上,一個麵麵色黝黑,滿臉絡腮胡,頭戴青銅盔,身穿大葉青銅甲,身後寶藍色披風隨風招展,手中一柄三股托天叉,胯下一匹烏黑的駿馬,威風凜凜的衝出了本陣,向著趙雲殺去。
等快要接近趙雲之時,開口喊道:“呂威璜在此,賊將休要猖狂,看某家取你項上人頭。”
趙雲見來將已經報上姓名,一抖手中的龍膽亮銀槍高聲道:“常山趙子龍在此,不怕死的,盡管放馬過來。”
說完高舉手中龍膽亮銀槍,照著呂威璜的腦袋砸了下去。
呂威璜看著趙雲砸向自己的腦袋心道:“這趙雲不是傻了吧!怎麼把槍當作棍來使?”
不過想歸想,手上卻是不做任何停頓,雙手抓在托天叉的柄上,一招霸王舉鼎,迎向了趙雲的龍膽亮銀槍。
可他哪裏知道,趙雲的這一招是虛招,隻見趙雲一把抽回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一招白蛇吐信,直接刺向了呂威璜的脖子。
“噗哧”
呂威璜想要收回托天叉格擋,但卻是格擋不及,龍膽亮銀槍直接刺穿了呂威璜的脖子。
借助戰馬的衝擊,龍膽亮銀槍半截槍柄直接沒入了呂威璜的脖子。
等雙馬一錯蹬時,趙雲鬆開槍柄,伸手抓在前半截槍柄之上一抽,呂威璜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透明窟窿,死屍在戰馬之上搖了三搖晃了三晃,撲通一聲栽落於馬下。
隻是一招,呂威璜就已身死,周圍的冀州士兵,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膽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