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笑了笑道:“主公多慮了,李陽麾下猛將如雲,而且李陽就是一流的戰將,若他真要想殺我,帶再多的人過去,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我獨自一人一騎,去探一探李陽的軍營。”
袁紹聽完後點點頭道:“那我先在此祝先生馬到成功。”
其實,許攸說的一點沒錯,以李陽手下的戰鬥力,若是想要殺許攸的話,就算時候帶著千人護衛,那也是無濟於事。
拋開許攸如何準備出發不提,卻說,次日晌午時分,李陽中軍大營中,一個警衛營的士兵小跑著進了軍帳道:“報告。”
“講”
“啟稟主公,營外來了一個自稱是許攸的人要求見主公。”
李陽一聽,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許攸……他來幹什麼?”
想到這,李陽對著士兵笑了笑道:“帶他進來。”
大約過去一刻鍾左右,許攸被那個士兵帶進了李陽的中軍大帳。
自從進了李陽的大營,許攸就被一隊隊巡邏的士兵給震驚,直見來來往往巡營的士兵,步伐整齊劃一,每一步跺地有聲,站崗的士兵,眼觀鼻,鼻觀心,抬頭挺胸目視前方,筆直的身軀一動不動,就如同一棵大樹紮根在地下屹立著。
看到這一切,許攸歎息一聲心道:“難怪主公會慘敗,如此精銳的部隊,十餘萬人的營寨中,居然沒有一絲的雜亂,喧嘩之聲,想必這應該是李陽的王牌部隊了吧!”
許攸趕了兩步,湊到帶路的警衛營士兵跟前道:“這位兄弟,請問這是你們並州軍中最有戰鬥力的軍隊嗎?”
帶路的士兵側眼望向許攸,一字一句道:“軍中保密法則中說,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要想知道,去問主公。”
當許攸聽到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時,對李陽士兵的看法,這次上升了一大截兒。
進了李陽的中軍大帳,許攸抬眼望去,隻見李陽坐在帥案之前,手裏拿著一卷竹簡正在細細的品讀。
兩個護衛手扶在腰間的刀柄上,筆直地站立左右。
許攸沒有去打擾李陽,隻是找了一張小凳坐了下來。
許攸心裏很清楚,這是李陽故意將自己晾到一邊,但作為主動請和的一方,就算自己被晾到一邊,也隻能乖乖的坐在一旁等候。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李陽才放下手中的竹簡,起身對著許攸道:“方才隻顧著看書,卻忘記了先生還在此等候,還請先生莫要見怪。”
許攸也是連忙起身抱拳道:“不敢,不敢,李侯爺公務繁忙,等一等也是無妨。”
李陽微微一笑道:“先生似乎是袁紹的幕僚吧!不知此次來我營中,所為何事?”
聽到李陽直接問到了點子上,許攸也不再拐彎抹角,滿臉堆笑道:“實不相瞞,此次,我是代表我家主公,前來與李候爺講和……”
許攸還沒說完,李陽就抬手道:“等等等等,我沒聽錯吧!連番派出殺手行刺我的是袁紹,等你們引發戰爭,你們卻要講和,以袁紹小人行徑的行為,我憑什麼相信他?他想開戰就開戰,想講和就講和,天下哪有這種事?更何況,我大軍出征糧草物資的消耗不說,光陣亡兩萬餘將士的家屬,我回去後,又怎麼向他們交代?”
許攸一聽李陽的話,連忙道:“我家主公說,常山郡就算是賠給李侯爺的補償,我們從此以界河為界,河北岸歸並州管轄,河南岸歸我家主公管轄,候爺看可好?”
李陽冷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就算我不與袁紹講和,如今常山郡照樣是我的,等大軍休整幾日,別說常山郡,就算整個冀州,我想要拿下的話,隻是時間問題,何必與你們講和。”
許攸笑了笑道:“候爺說的不錯,若候爺真要想拿下冀州,確實隻是時間問題,但候爺有沒有想過?我冀州披甲之士數十萬,就算候爺想拿下冀州也會損失慘重,而且,候爺在攻打冀州的時候,既要麵對公孫瓚,曹孟德,匈奴,鮮卑,的偷襲外,還要時刻防著長安的董卓,正可謂數麵受敵,如今各方勢力,都在不斷的擴充實力,一旦並州空虛,他們將會不遣餘力的攻打。”
李陽笑了笑道:“這就不勞你擔心了,我並州青壯就達到一餘餘萬,弓馬嫻熟善戰之士,就有數十萬,就算不再動用並州的士兵,光眼前這十餘萬人,恐怕想要攻下冀州,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許攸見李陽如此說,也就不再試探,再次開口對李陽道:“我家主公說了,如果李候爺肯罷兵言和,我家主公願送上糧草三十萬石,以作補償。”
李陽聽完後,搖頭苦笑道:“沒想到,袁紹還真的肯下血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