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已經被凍僵了,但並沒有絲毫損壞的樣子,整張臉還保持著正常的樣子,依舊挺有水分和飽滿。
這個周成功我並沒有印象,不過肯定也是昨晚那十幾具屍體之一,隻不過可能衝在了後頭所以沒印象。
看完周成功我也沒閑著,又隨即抽選了一些人,隻有一個有點印象,是有過一麵之緣的。
他們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也沒有之前的狀態,這樣看著和普通的死屍沒什麼兩樣,我實在是想不到這樣的一具死屍是如何晚上詐屍有組織性有目的性的行動的。
相信任何人看到現在的情況,都會懷疑不至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
從表麵上看不出來這些屍體有什麼不同,檢驗詐屍唯一的真理是否有煞氣和戾氣。
但由於這停屍間溫度太低,我除了感受到了冷任何感覺沒有,一時拿不準這戾氣和煞氣。
將所有屍體翻了個遍之後,我才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情況,這些屍體的手腕上都綁著一根紅繩子……
在一開始發現紅繩子了的時候,我其實是沒怎麼在意的,隻是認為可能是這些屍體生前帶的。
但是當我從十五具屍體身上全部都翻出來紅繩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從交警大隊那裏得知,這些屍體應該都是用來賣屍的。
那麼他們從禍事發生之前就是屍體,並且他們是從不同地方來的。
那麼給屍體綁紅繩不排除是哪些地方的風俗習俗,但是十五具屍體來自十五個地方,我就不相信,這十五個地方全部都有綁紅繩的習俗,這明顯不對勁。
我壯著膽子將一具屍體的胳膊給抬了起來,仔細的瞧了瞧,這紅繩從表麵來看就是小孩子常帶的那種紅繩。
用大人的話講這東西能驅邪,所以小時候我爸也給我帶過,不過是一種心靈慰藉拔罷了,真實情況下繩子是沒什麼用的。
那麼就奇怪了,這紅繩會是什麼人所為呢?為何我在一開始發生禍事的當場沒有看到這些屍體手腕上有這種繩子?
我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對,這些屍體有組織性,並且還專門去值班室,顯然是知道值班室有人,他的目的是害人。
莫非真的有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件事?
想到這裏,我沒法淡定起來了,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後,我就將胳膊給重新放了回去,之後將抽屜推回。
從停屍間裏走了出來,我按照記憶回到了電梯口,進了電梯之後一路往上。
上了地麵上後,我直接回了那間辦公室,李竹正在辦公室裏看電視。
見我回來了,他才把電視給關上朝我走了過來問我去哪兒了?這麼長時間沒影子,他還以為我丟了呢。
我看剛剛李竹的樣子可不是一般的享受,哪裏像是我丟了的反應。
我將他拉回到了沙發上,繃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道:“你還記不記得麵包車發生禍事當時的場景?”
李竹愣了愣,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沒回答李竹,隻是讓他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問我,該告訴他的我會告訴他的。
李竹見我如此嚴肅,也不敢在廢話什麼,急忙點了點頭道:“記得。”
我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在停屍間拍的那幾張紅繩子的照片,問李竹:“這些紅繩子,當時那些死屍從麵包車裏抬出來的時候是沒有的吧?”
李竹被我問愣了,問我什麼紅繩子沒有的,我想了想告訴李竹就是手腕上,死屍手腕上有沒有紅繩子。
李竹尋思了一下表示好像是沒有,不過當時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吐上了,也沒仔細觀察這些細節,有沒有他也不清楚。
我一聽就忍不住朝李竹頭上拍了一巴掌:“你怎麼那麼不靠譜,這都沒注意到?”
李竹被我埋怨,也有些不爽了,直表示這也不能怪他啊,誰能像我這樣觀察的那麼仔細。
我眼看著問他無望,隻能將目標轉移,把陳峰和張開找來之後我讓他們把那次出動火葬場的人給我帶來我要問話。
陳峰和張開被我這麼一急也緊張了起來,紛紛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沒回答他們,隻是告訴他們先把那些人給我找出來,具體的我之後在告訴他們。
兩個人讓我稍等,則小跑著出去了,一個小時後又回來了,帶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了,一個是當時火葬場的司機,另一個是幫手。
我將他們讓下來,之後讓他們不要緊張,這次找他們來就是想問些話,回答完就可以走了。
兩個人一聽,急忙點了點頭,我把手機裏的照片讓他們看了一下,先是問了火葬場有沒有給死屍綁紅繩的習慣?
得到的結果是沒有,連陳峰和張開也很堅定的表示沒有,他們是火葬場,又不是道觀,給死屍綁什麼紅繩。
排除了這個可能,我又詢問那兩個人在當時出勤,將十幾具屍體都抬進了火葬車裏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死屍的手腕有沒有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