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不是第一次被墨真擁抱,隻是,這吻,還是第一次。
霎時緋紅了雙頰,想要推開墨真,但,唇上柔柔軟軟,清清涼涼,甚是不舍,原本攀在墨真肩頭的手下意識的攬住了墨真。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到天荒地老,該有多好,墨青滿足的一聲歎息。
墨真正在神思恍惚間,卻,被這一聲歎息驚醒,猛然推開墨青,但,體內的澎湃因這一吻愈發汪洋般澎湃了。
“師父?”墨青忽然之間失去了依靠,伸出手,想像以往一樣靠近師父。
而,墨真卻有意的後退了一步,聲音在清冽中滿是隱忍,“你,莫要過來。”
墨青不解,師父從未這般嫌棄自己,便像以前一樣,憨態一笑,嬉鬧般想要繼續靠近。
而在墨真開來,這已不是以往小娃兒般的笑,他的青兒已然長大了,一顰一笑之間,滿是少女獨有的風韻,他不能抵擋。
但,墨青還什麼都不懂,他不能傷了無辜徒兒,霍然轉身,準備離去。
“師父!你不要青兒了?”墨青淒慘一聲,聲音顫抖,慌亂不已。
這世上,如若沒有了師父,她隻影向誰去?
“你,不要跟來!”墨青強忍體內情之毒,說出這幾個字,身形未回,已然消失在夜空。
墨青眼中含淚,深邃夜空中忽然飄落一片白色,落在墨青身上,將她罩住。
“是師父的衣衫,師父還是惦念於我的。”墨青蹙眉微舒,可,既然惦念,為何還要離去?
一時之間,少女心內患得患失。
夜風微涼,兩隻芊芊素手緊緊捉住墨真的衣衫,上麵有師父的氣息,仿佛人在身邊,忽然觸到衣襟處有一物,伸手過去,原來是師父留下的數十道符紙,少女燦然一笑,師父想的向來周到。
或許,師父是像以前一樣,行蹤飄忽,來去不定,“那我便在這裏等師父好了。”
就像先前和老鼠大戰之時,師父忽然消失,又忽然救她於危難一般,也許明天一早師父便會回來。
看看四周,煞氣已然散盡,酒樓大堂內空空蕩蕩無一物,“這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若我離開酒樓,師父回來還要費心找尋我,那我便守在這酒樓,師父回來時看我乖巧,定然開心。”
這大堂雖然毀了,但客房還完好,轉身,想回房裏休息,卻見雷澤蹲在一個角落裏。
“你在這裏作甚?剛才那般凶險,不見你出來,事情已了,你就跑出來了!”因師父突然離去,墨青內心依然不爽,這氣,都出在了雷澤身上。
雷澤表示很無辜,這兩天墨真和墨青到處遊玩吃美食沒他的份,剛才大戰之時他被墨青收在空間戒指之內,想幫忙也出不來,還是墨真離去之時將他召喚出來,誰知一出來,便是挨罵。
主人責罵,不敢還口,隻好受氣包似的蹲在那裏不動。
墨青懶得理會這不講義氣的白虎,在走過他時,伸出小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以示警告,下次不許再犯。
“咦?主人,你長大了?”雷澤這才發現主人依然是一個亭亭玉立仙子般的美人兒了。
“看什麼看,不許看!滾去門口守夜!”墨青嗔怒。
是師父第一個看到她長大後的模樣,所以,隻有師父可以看。
雷澤再次表示很無辜,因,他隻是實話實說。
墨青躺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往時師父就在隔壁,現在就剩她一人,長夜漫漫,愈加無聊。
“臭師父,即便要走,為何不在我睡著的時候,悄悄離去,一定要在我麵前絕然轉身,不知道青兒會傷心嗎?”墨青碎碎念,天明時分才打了個盹。
正睡得迷迷糊糊,卻被外麵一陣喧鬧吵醒。
坐起身,揉揉眼,披著師父的白衣開門出來。
但隻見掌櫃莫桐正坐在天井內哭天抹淚,叫起了撞天屈來,“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經營酒樓,奉公守法,兢兢業業,從未做過違背良知之事,老天不開眼啊,怎麼就毀了我的酒樓啊……”
“你吵什麼吵,擾人清夢!”墨青正夢到墨真回來,仍像昨晚那般擁著她,吻著她,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但是隻要是墨真做的事,不管是什麼,她都欣然接受,偏偏這個時候,這該死的莫桐大哭大鬧的吵醒了她,真真可惱。
原來,莫桐在泔水桶裏泡了一天一夜,直到墨真離開,他才恢複自由,本來昨天見到那些沒有影子的夥計後,害怕之下,想要溜走,但是出來一看,夥計一個個的都不見了,連賴以生存的酒樓都毀了,所以心疼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