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靜靜的等著賽半仙說出這異寶的名字,大氣都不敢出。
墨青更是雙目炯炯,管它是什麼寶貝,當年就是為了這宗寶貝,害的連她棲身的雲赤山都給毀了,一定要搶過來。
不過,搶過來並非要毀掉,而是,給師父玩。
想想這許多年,都是師父在照顧自己,若是讓師父看到自己如此懂事,定然歡喜。
唯有青衣龍佩公子在聽到賽半仙要說出異寶名字的時候,視線才離開了墨青,瞬間籠罩住了賽半仙。
站在台子之上的賽半仙陡然之間感覺到了一種滅頂般的威壓,心底裏知道大事不妙,但,口中想要呼救已然來不及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賽半仙直挺挺的栽倒在台子之上。
“這是怎麼了?”
“中邪了不成?”
“快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大堂裏一陣大亂,青衣公子丟一枚很大的銀子在桌上,充作飯資,轉身就離開了雅間兩名仆從緊緊跟隨。
所有酒樓外看熱鬧的人都想要擠進來,唯有青衣公子一行三人悠然的向外而去。
大家的心思都在賽半仙身上,沒有人留意這三個人。
酒樓外,星空下,小鎮的街道十分熱鬧,稱得上是火樹銀花,青衣公子站在夜空下,止步,回首,看了一眼酒樓墨青那個雅間的位置,嘴角忽然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而後,轉身,悄然離去。
酒樓內卻炸開了鍋,酒樓老板和小二衝上台子,發現賽半仙依然氣絕身亡。
“出人命了!小二,快報官!”酒樓老板趕忙吩咐。
落霞鎮向來民風淳樸,可是說是夜不閉戶,居然出了人命,小二已然嚇得雙腿發抖、
“真是廢物!發什麼抖,還不快去!”酒樓老板甩手給了身旁的小二一個響亮的耳光。
“可,可是,老板,您都尿褲子了。”小二捂著被打的半邊火辣辣的麵龐,十分委屈的言道。
正紛擾間,已然有賓客報了官。
這小鎮雖然不大,卻是縣直級別,有一位橫行鄉裏的縣太爺,平日裏專門魚肉這些老實的百姓,現如今聽說出了人命案,當即興奮無比。
“來啊!銅鑼開道,紅毯鋪街,把陣仗給本大老爺擺足了!”縣太爺吩咐衙役。
“老爺,紅毯鋪街可需要費好半天功夫,凶手肯定會從現場跑了。”衙役好心提醒。
“多嘴!這大老爺是你啊,還是我啊?這可是人命案,去那麼早作甚?自然要等凶手走了才能去,如若不然,這凶手殺一個人也是死罪,多殺幾個還是死罪,咱們去早了,萬一碰上凶手發狂,難不成你還想讓本大老爺吃瓜撈不成?”縣太爺極為不悅。
“是是是,小的知錯了。”衙役趕忙認錯。
“可是,大老爺,要是去晚了,凶手是跑了,說不定酒樓畏罪,也將所有證據都銷毀完了,至多說那個死者是疾病突發死在酒樓的,咱們可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了。”另一名看上去很機靈的衙役趕緊提醒。
“言之有理。”縣太爺捋了捋胡須,“來啊——”
“老爺!”
“老爺!”
幾名一直候在外麵的衙役都進來了,靜等縣太爺吩咐,估計也就是馬上出發之類的。
但,縣太爺卻言道,“這小子挺聰明的,本大老爺的師爺上個月剛剛告老還鄉,你就先跟著老爺我當師爺吧。”
“謝大老爺,小的一定盡心竭力輔佐老爺!”那機靈的衙役大喜,趕緊跪地叩頭。
縣太爺這才吩咐出發去酒樓,“為了讓這一方百姓看到老爺我殫精竭慮的辦案,一會你們抬轎子的時候,都要給我跑起來!”
“是!”
眾衙役慌忙答應。
但,衙役們心裏都苦不堪言,老爺你坐著轎子可是舒坦了,我們跟著跑可是受罪啊!
不過,最抱怨的還是四名轎夫。
縣大老爺,您胖的都能氣死豬,我們四個瘦的和麻杆似的,還讓我們抬著您跑起來,這不是故意折騰我們嗎?
然,敢怒不敢言。
由於天黑夜晚,四個轎夫又身體單薄,跑了沒有多遠就被路麵上的小石子給滑倒了。
“哎呦!”
“哎呦,痛死了!”
縣太爺被摔的滾出轎子,和四名轎夫一起喊痛。
“你們四個瞎眼的,走路就不會看著點嗎?”縣太爺開始十分惱火的訓斥轎夫。
“回稟大老爺,實在是街麵之上的石子太滑了。”一名轎夫回道。
“廢物,有石子,你不會繞著走?”縣太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轎夫。
“這滿大街都是石子,怎麼繞的開啊?”轎夫很委屈。